“哦。”

不难听出，许知言有些不乐意。

“他毕竟是为了救我受伤的，我不能拍拍屁股一走了之。”黎萱知道他心里在介意什么，“你放心，我会跟他保持距离的，绝不会再跟他纠缠。”

黎萱仰头亲亲他，好声好气地哄他，“好不好？”

“老公~~”她撒娇地在他怀里蹭了蹭，“行行好，至少让我离开得没有负担。”

“好，听你的。”许知言忍俊不禁，摸摸她的头。

黎萱更开心，“谢谢老公。”

“时间不早了，去洗澡睡觉吧。”

黎萱麻溜地上楼找衣服洗澡。

之后几天，黎萱每天中午会去看一次苏裴渊。

他身上的伤挺重，医生说至少要在医院躺一两个月。

苏裴渊每天看着她跟跟许知言来来去去，出双入对，心里挺难受的，他不止一次幻想，站在她身边的人是他，可现实就是如此残酷，他终究不是陪她走到最后的人。

今天，苏裴渊忍不住把藏在心里许久的话，说出来，“萱萱，如果没有许知言，你还会选择我吗？”

他的声音不小，守在门口的许知言听得清清楚楚，他也想知道黎萱的答案。

“怎么突然问这个？”黎萱以为他已经释怀，没想到还是这么耿耿于怀，舍不得放手。

苏裴渊的声音闷闷的，“没什么，就是想知道，你要是觉得为难，可以不回答。”

“不为难，这有什么好为难的，”黎萱没有遮掩，看着他的眼睛，缓缓说道，“我不会，苏裴渊，我不会选择你，你对我造成的伤害，我永远都记得，那是我这辈子挥之不去的阴影。”

苏裴渊牵强地笑了笑，“原来，我对你的伤害这么大。”

从前，他总觉得那是在保护黎萱，今天从他口中听到答案，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。

“不过，我已经释怀了，”黎萱看向门口的许知言，对他笑了笑，“我现在有新的生活，不会再去想过去那些痛苦的事，你也向前看吧，苏家应该有很多事需要你处理。”

看到她的笑容，苏裴渊有些入迷，曾经他多想在她脸上看到这样的笑，可是她很吝啬，从不会流露出这种情绪，现在看到了，他一点也不开心，“我知道了。”

“嗯。”

见他愿意放手，黎萱松了一口气。

苏裴渊又说，“我明天出院，往后的日子你可以不用来看我。”

“这么快？”黎萱诧异。

“伤已经好得差不多，就像你说得，苏家有很多事等着我处理，我不能一直躲在这里，逃避责任。”

身上的伤早就结痂，随时都可以出院，只是想到在医院住着就能见到黎萱，他就舍不得出院，现在不得不认清现实。

“好，明天我来接你。”

苏裴渊又问，“你们什么时候走？”

他的伤好了，黎萱肯定不会留在江州，这里于她而言，是伤心地，离开是必然的。

“还没确定，过段时间吧。”

他们要离开的话，有许多善后的事处理，首先得把华悦那栋房子卖了，再把家里买的东西都寄过去，这些事够她们忙活一段时间。

“走的时候跟我说一声，我送你们。”
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