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回想，只觉得恶心，既然早就在外面，为什么不早点进来，为什么要拖那么久，就真的那么想让知言去死。

黎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
突兀的手机铃声把她拉回现实。

是苏裴渊的电话。

她抹掉脸上的泪，缓了缓情绪，接听电话。

“萱萱，你去哪里了？怎么没看到你？”

“我上厕所。”

“我们晚上出去逛逛？这几天你都没好好散散心。”

黎萱沉默了下，“再说吧。”

她没有质问苏裴渊，她了解苏裴渊的性子，就算被发现，也会一脸深情地说是为她好，说许知言在欺骗她。

他总是这样，从不考虑过是自己的问题。

在厕所待了半个小时，黎萱洗完手出来，看到站在门口的苏裴渊。

他倚在墙上看手机，多半是等了有一会。

“眼睛怎么红了？”苏裴渊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，“谁惹你了？”

“没什么，便秘了。”

黎萱情绪低落，不想花心思哄他，冷着脸从他身边经过。

苏裴渊抓着她的手，“出去走走？”

“不了，知言还需要我照顾。”

苏裴渊拧眉，脸上浮现出不悦的神色，“萱萱，你最近是不是太放纵了？”

这段时间看他们整日亲亲我我，已经够让他窝火，那时许知言受伤，他可以迁就，现下他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，不仅没有保持该有的距离，还给他甩脸色。

黎萱没心思跟他吵，“不敢，我就是有些累，想休息一会。”

“那我送你回去。”

“我到病房的沙发上眯一会就好。”

黎萱拒绝得彻底，苏裴渊拿她没有办法。

回到病房，黎萱到头睡下，这几日为了照顾许知言，她无视苏裴渊的要求，强硬留下来陪床。

许知言总是轻易察觉到她的情绪，哪怕没看到她哭肿的眼睛，光是看背影，就猜到她的情绪不好，“小黎，你怎么了？哪里不舒服吗？”

“没事。”黎萱打量着他，许知言恢复得不错，只是身上留了几处疤，看到那些伤疤，就想到苏裴渊的算计，说到底，事情是因为她而起，她才是罪魁祸首，“对不起，知言。”

“怎么又说这种话。”许知言不喜，“不是说好，不能自责吗？”

黎萱不说话，只是那样看着他。

许知言笑着哄她，“好了，别用这种眼神看我，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？身上的伤好得七七八八。”

“等再过几天......”黎萱顿了下，“算了，先把伤养好，在考虑其他。”

她们不能留在江州，之前觉得杨科跟雷云是疯子，现在想想，苏裴渊比他们更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