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好。”

苏裴渊的目光落在黎萱身上，深邃黯淡的眼神，充斥着浓浓的愧疚，抬起手正要抚上黎萱的脸，黎萱侧脸避开。

“萱萱，对不起。”他哑着嗓子说。

凌诗雨眼睛亮了亮，裴渊这副表情，分别就是妥协了。

果然，她就知道裴渊会妥协。

就算不在意秦家是否会退婚，也得为他母亲的健康考虑。

黎萱面对他实在给不了好脸色，“不用道歉，放我离开就好。”

“萱萱......”

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，又充斥着浓浓的无奈。

黎萱唇瓣颤了颤，隐隐感觉到苏裴渊接下来要说的话，失望在所难免，更多的是可笑。

“萱萱.....”苏裴渊抓着她的手，接下来的话，让他难以启齿，刚才还信誓旦旦地说能护她周全，现在又想让她去道歉，这么残忍的话，他说不出来。

其实，什么都不说，他也能感觉到，黎萱已经读懂他的意图，他在等黎萱问出来，偏偏黎萱不问，淡然抽出手。

“我想离开。”

苏裴渊尝试着挽留她，“萱萱，最后一次，最后一次可以吗？”

事情已经发生，就算他愿意放她走，秦家的人也不会放过她，外面还有雷云虎视眈眈，那个人的手段，只会更残忍。

“苏裴渊，没有最后一次了。”黎萱看他，“我们早就该结束，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手，你真的有这么爱我吗？”

“我.....”

苏裴渊想说爱，可真正爱她的人，怎么舍得让她承受这么大的委屈，平白无故遭人诬陷，还要亲自赔礼道歉。

许知言的容忍到达极限，抓着黎萱的手往外走，“小黎，跟他废什么话，我们走。”

“站住！”苏裴渊的声音冷下来。

保镖立马将两人拦住。

“许知言，你知不知道带她出去的后果？连我都反抗不了，拿什么对抗秦家？拿什么对抗雷云？你的命吗？”

一字一句，无一不在刺痛许知言的心。

是啊，他无权无势，拿什么对抗豪门权贵。

“那你呢？你又能对抗？还不是妥协让小黎跟他们道歉？”他不甘心，“刚刚还说能护她周全，现在呢？你的承诺，被狗吃了吗？”

苏裴渊咬牙切齿，“你还有脸说，要不是你中途把人拦下来，萱萱现在已经被我安顿好。”

两个男人互不相让，气氛凝滞。

“好了，你们都别吵了，现在来看，黎萱只有两种选择，”凌诗雨站出来说，“第一种，听裴渊的，跟秦小姐道歉，第二种，跟许知言走，逃离江州，不过以秦家的势力，我并不觉得许知言有能耐带你离开，就算真能离开，秦家也不会就此罢手，黎萱，你想选哪种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