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,不愿意?”苏裴渊是真想让杨科给许知言治一治,治好把人打发走,免得萱萱总是想着他。
“不用了。”黎萱闷声回。
此后的两天,黎萱再没跟许知言有过联系。
苏裴渊对婚礼上的事格外热情,总是拉着让她挑选布局。
就这样,转眼到了婚礼当天。
黎萱早早地换上婚纱化好妆在酒店等候,看着镜中漂亮的自己,她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,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,难受地连呼吸都发痛。
化妆室的门被推开。
凌诗雨大摇大摆走进来,摆摆手,将里面的人打发走,居高临下的姿态,好像她才是婚礼的主角。
黎萱深知她来着不善,一刻不停地戒备着。
凌诗雨绕着她走了一圈,轻声感慨,“真漂亮啊。”
她很嫉妒,这身婚纱,本该穿在她身上。
不,
她已经穿过一次。
被黎萱破坏了。
想到那天的场景,她的眼神更恶毒。
“能嫁给裴渊,你一定很开心吧?”
黎萱抿唇,虚伪地笑了下,“你看我这样,开心吗?”
“别得了便宜还卖乖,黎萱,别以为我不知道,其实,你根本没失忆吧。”凌诗雨凶横地瞪着她,“假装失忆,是为了重新回到裴渊身边,你可以骗过所有人,却骗不过我。”
黎萱双手带着洁白的手套,将双手衬得修长,唯一不足的是,右手的食指是空的,手套没有支撑,软软地垂着,非常突兀,她揪着那截空无一物的白布,脑海浮现过去的回忆。
“你说是就是吧。”
黎萱不想跟她多说,凌诗雨大摇大摆走进来,不过是说两句话刺激她,真想对她动手,必然不会这么光明正大。
凌诗雨继续说,“不过,你别得意得太早,从今天开始,你每年的结婚纪念日,将是某人的忌日。”
“你说什么?谁的忌日?”黎萱第一反应想到的是许知言,“是不是知言?他出什么事了?你对他做了什么?”
“我可什么都没对他做,”凌诗雨无辜,“是他不自量力跟裴渊作对,裴渊只是对他小惩大诫。”
小惩大诫?
把人弄死了只是小惩大诫。
黎萱气愤地浑身颤抖。
难怪苏裴渊那日会说那种话,是早就知道知言的情况,再回想知言前天的反应,分明问题。
她起身想出去,身上的婚纱沉重又繁琐,走路非常不方便,索性把里面的裙撑脱下,又把裙摆全剪了。
凌诗雨被她的行为弄得不明所以,“你这是做什么?”
“你跟我说这些,不就是想让我去找许知言吗?他在哪里?”
黎萱知道这极可能是凌诗雨的圈套,但她没有办法,为了知言,哪怕是刀山火海,也要走。
而且,有人帮她脱身,是再好不过的事。
凌诗雨提醒,“外面都事保镖,你从这里走出去,只会无功而返。”
黎萱停下。
确实如此。
哪怕是婚礼这么重要的场合,苏裴渊也不忘记对她的监视,外面站了两排保镖,楼下也有保镖在巡逻,之前她以为婚礼是机会,今天才知同样是牢笼。
她问,“你会带我出去的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