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花瓶?什么花瓶?”许知言拧眉。
黎萱辩解,“他骗人,我没碰他的花瓶。”
她连花瓶的影子都没见过。
苏裴渊就是仗着这里都是他的人,才敢污蔑她。
苏裴渊杨了下眉,黑眸微动,似是不悦,“是吗?可是我的人都说亲眼看到你把花瓶打碎。”
许知言挡在黎萱面前,怒目而视,“苏裴渊,你们已经没有关系了,为什么还要缠着不放?她受的苦还不够多吗?是不是非要把她逼死,你才甘心?”
他亲眼看到黎萱是怎样被伤害,亲眼看到苏裴渊对她的所作为。
这三年,他小心翼翼,不想让两人相遇,是怕黎萱再回到从前。
她已经忘记过去,早该去寻找新生活。
“她跟着你才是受苦,只有我能给她幸福。”
他派人调查过许知言,毫无背景,对他来说,甚至不能称之为对手。
“你给她的只有伤害!”许知言抓起黎萱的手,“看看她的伤,哪样不是你造成,你有什么脸再追回她。”
“知言......”
伤疤突然被公开,黎萱有些难堪,她对过去的记忆很模糊,但看到手上的伤疤,总觉得胸口压抑,明明已经愈合,却总觉得还在痛。
许知言低声安抚她,“小黎,没事的,有我在。”
看到她手腕上的伤疤,还有那个不存在的手指,苏裴渊有所触动,不可否认,曾经他是忽略了黎萱,以至于让她受到不小的伤害,但时间会抚平伤痕,他也会弥补,只要还相爱,没什么是不能克服的,“不管怎样,钱你们得给,既然你觉得你比我好,就帮她把这三千万的赔偿补一下。”
“你.....”
黎萱阻止许知言,“苏先生,我不会陪的,事情究竟如何,你我心知肚明,若你真以为用这种卑劣的手段,就能留下我,那你想错了。”
她那么袒护许知言,苏裴渊的心被刺痛,满眼受伤地看她,“萱萱,你为什么不信我呢,是他在骗你啊。”
他的眼里,含着难以读懂的情愫,黎萱怔了下,牵住许知言的手,“知言,我们走吧。”
两人走到门口,保镖拦住他们的路。
苏裴渊挥手,“把东西还给他们,让他们走。”
保镖将黎萱的手机还给了她。
临走前,许知言意味不明地说,“苏裴渊,与其纠缠别人,倒不如想想,怎么全权控制苏氏,别到时候,被该是你的东西,被人抢走了。”
苏裴渊有些惊讶,许知言的话,显然知道雷云的存在,他满不在意地笑了笑,“被抢走?没几个人能从我手里抢东西。”
一个外姓人,仗着有点本事,在父亲那里混得风声水起又怎样,见了面还不是得向他低头。
“萱萱,我会让你主动回来找我的。”
苏裴渊闭上,已然胸有成竹。
从别墅离开,走出好远,确定苏裴渊没派人追出来,许知言终于沉下心,去看黎萱,“没事吧,他没对你做什么吧?”
黎萱笑着摇头,“我没事。”
将她上上下下检查一番,见身上没有明显的伤,许知言稍稍放心下来,“突然联系不到你,我都快被吓死了。”
“抱歉,让你担心了。”
“是我的错,我没想到他会做到这个地步,早知道就不该让你一个人出来。”
是他疏忽了,以为之前已经把话说得那么清楚,苏裴渊就不会再纠缠,没想到他早就设了陷阱,等黎萱跳进去。
黎萱喃喃道,“知言,我们离开江州吧,我不喜欢这里。”
她好像想起了些过往的事,只是几个模糊的画面,就压得她喘不过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