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是不想离,没有原因。
父亲从前也跟母亲有过误会,现在也都解清了。
他相信,只要时间足够长,他们之间的隔阂终有一天能消除。
黎萱咆哮道,“我不欠她的,我从来都不欠她什么,当初是她选择离开,当年是你要娶我的,为什么现在把责任全推到我身上?”
她是人,也会有情绪,哪怕再不在乎,被说多了,也会难受。
她的激动非但没能让苏裴渊心软,反而觉得她是气急败坏,“别想狡辩,诗雨亲口跟我说的,还能有假?”
“她说什么你就信,我说的话,你从不信,既然你这么信任她,为什么不离婚娶她,苏裴渊,算我求你,放过我吧。”
她用此生最卑微的语气乞求他。
“不可能!”苏裴渊一口否认,“诗雨从不说谎......”
这话他竟说得有些没有底气。
黎萱凄凉地笑了笑,起身往门口走。
“你要去哪儿?”苏裴渊问。
“去一个没有你的地方。”
“黎萱,你怎么变成这样了?”苏裴渊质问,从前的她,对他唯命是从,从不会给他甩脸色,更不会用这种态度对待他。
这才过去多久,她的眼里就没有他了。
“那得问问你了。”
黎萱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苏裴渊追上去的时候,刚好看到黎萱走进画室,他追上去,门已经关上。
黎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肯出来。
画室的东西都被清空,里面什么都没有,黎萱蹲坐在地上,抱头哭泣。
越是相处,她对苏裴渊的失望就多一分。
那个人每次的所作所为,总能刷新她的想法。
现在,只能寄希望于凌诗雨的计划能成功。
只要苏裴渊要娶凌诗雨,就不可能抓着她不放手。
{黎萱,你没事吧?}
手机里有许知言发来的消息。
{我可以帮你做点什么?}
黎萱回复,{我没事,谢谢你。}
经过上次的事,黎萱哪还敢跟许知言走那么近,要是苏裴渊再对他动手,她得到的就不是羞辱那么简单。
许知言又回,{美术大赛的事,你准备得怎么样?}
{我.....不参加了,抱歉。}
她的初稿被扔掉,近期总是情绪不好,多半创造不出什么好作品。
苏裴渊也不会让她参加。
关闭手机,黎萱靠在墙上,望着窗外的天空发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