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留下,好歹也算有个助力。
而且,能亲自保护周小沫,他才能更加放心。
“事情难办得很。”
周富贵紧紧皱着眉头,脸色十分难看,“为今之计,唯有转移粮食,尽量训练这些人,灾民来了,也好抵抗一二。”
嘴上这么说,其实周富贵心里也很没底。
时间紧迫,由不得他们再犹豫下去,这般便已经是最好的安排。
他们原以为把这打算和张婶说了,对方应该不会有什么意见。
没想到,张婶的确不反对周富贵和洛九教大家拳脚,但却坚决不同意转移粮食。
不仅如此,对粮食存放的位置,她更是绝口不提,只说绝对不会被人找到。
说起这个,她的语气相当自信,看上去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。
张婶对他们心有防备,倒也可以理解。
另外,周小沫觉得,或许张婶说的不是假话,那粮食本身存放的地方,应该相当隐蔽。
这里毕竟是将军府的祖宅,存放的又是那么重要的东西,自然不可能随便放在某个屋子里。
搞不好,这里就有个隐蔽的地窖什么的。
据她所知,用地窖给食物保鲜,也是古人常用的手段之一。
张婶执意不肯透露,他们自然也不会一再追问,那样难免显得,他们有图谋不轨的嫌疑。
于是接下来两日,周富贵和洛九便一起教导大家武艺,周富贵主要教格斗,洛九则是教一些防守招式。
这两天里,他们也时不时偷偷跑去城门那里查看。
果然不出他们所料,那些难民并没有离开,反倒是日日在城门前徘徊。
如那日一般激烈的场面,倒是没有再发生。
两方似乎突然都有了顾忌,虽然一直在对峙,却又试探着没有触碰到对方的底线。
虽然如此,这两日里,城门口的气氛还是愈发严肃起来。
那些难民们这几日,只能靠猎物和野菜充饥,这两样找不到之后,他们无奈又打起树皮和草根的主意。
短短两日的时间,咸州城城门口附近的那片山,几乎已经是光秃秃一片。
地上被挖的寸草不剩,大树也因为被剥了树皮,彻底失去了活力。
不看远处,只看这附近的话,好像一切都失去了活力。
城门下的灾民们饿得脸色发青,一个个犹如行走的骷髅架子一般,看的人心惊胆战。
守在城楼上的士兵们,倒是一个个身强体壮的,显然每日的伙食都很不错。
只是,他们日日对着这样人间炼狱一般的场景,心情也是好不起来,面色自然沉重。
咸州城内,太守府。
坐在上首的中年男人,面色异常难看,听到下属又来禀报,气的当即狠狠拍了下桌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