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禾将手机一砸。
在后座躺在司行宴腿上睡着了叶秋生身子一抖,好像听见了什么脏东西。
司行宴捂住叶秋生的耳朵,“楚禾,你信不信现在把你扔路边。”
叶秋生转了个身,完全埋到黑暗里。
司行宴满脸黑线,怎么带了拖油瓶来。
“不要嘛爸爸,你和妈妈好好的,我不说话了。”
这回不用司行宴捂耳朵,叶秋生自己都一巴掌拍在自己耳朵上了。
确认了,就是有脏东西。
四个人从车上大张旗鼓的下来,那声音百米开外都能听得见。
冯子俞回过头,看着远处的一处车灯。
“他们怎么也来了?”
“不知道,可能是这姑苏,是太多人的故乡了。”
直到人影走进,他们才分辨出都是些谁。
“秋生,你怎么回来了?”
冯子俞冲上去拥抱叶秋生,兴奋喜悦之情溢于言表。
赵烨掠过司行宴,一把提起楚禾的行李箱,质问道,“你是来旅游的?带那么多东西。”
楚禾没好气的回着,“要你管。”
司行宴瞥了一眼这两人,不经意的一个白眼,从两人身旁擦肩而过。
扯开那边腻腻歪歪的两个人。
“诶,你干嘛呢司行宴。”
被强制拎着衣领分开的叶秋生将无语写在了脸上。
钟九一个人最后面,任劳任怨,当牛做马,一边提着行李,一边咒骂道。
“愿世间再无牛马!”
在东西都搬进去放好后。
叶秋生看见门口那一口袋的小鞭炮,跟着激动得冲门口大喊,“你们放鞭炮嘛——”
“哪儿啊哪儿啊?”楚禾第一个跑出来,还搓搓冻红的小手。
“你们这乡下真冷啊,这不是还偏南一点嘛,这到底是什么贫困山区啊。”
叶秋生赶紧捂住耳朵,“公主你放过我吧。”
两个人跑到小桥那边,打算往干涸的水田里放鞭炮。
“这玩意儿怎么放?”
楚禾拿着个小炮仗,觉得有点神奇。
“看着嗷,小飞棍来喽~”
“......”
一个着火的小圆柱体飞奔进里田里,冒里白烟儿,啪的突然炸出个小土坑。
“牛蛙牛蛙这个东西。”
然后两个人乐此不疲的使劲往田里投。
不知道怎么脚边突然也里点白烟儿起来。
“叶秋生,我这鞋是着火了嘛?”
楚禾玩炮玩得眼睛有点花,看不真切,还揉揉眼睛仔细瞅了眼。
“楚禾,卧倒!”
“我卧哪儿去啊!”
“啪——”
巨大一声爆炸声。
一个小手榴弹在楚禾脚边炸开。
“啊——”
楚禾直接吓得掉进田里去了。
叶秋生看着滚下去的肉团子,往后一缩,双下巴都出来了,“我丢。”
本来在田坎儿上笑得得肚子疼的某人突然冲出来,人都快出重影了。
叶秋生只感觉面前有阵风吹过。
狠好,玩个炮仗,直接给田砸出两个天坑出来。
“松手!赵烨你也是个人!”
楚禾一边哭着一边往赵烨脸上锤,一身的泥点子全部飞赵烨脸上去。
赵烨现在整个像个兵马俑,闭着眼睛,额头皱出个川字。
司行宴靠在门框哑笑。
最不幸的是这年久为未修的热水器坏了,叶秋生还去灶台那里,现劈柴生火,煮了一大锅的水。
楚禾在寒风中抱紧自己,冷得打哆嗦,泥巴都在她脸上干裂了,“不幸的人真是各有各的不幸。”
“得了楚禾,不幸中的万幸啊,还有柴,烧这锅水没什么问题。”
叶秋生丢了两个红薯在锅毁中,被烧得猩红的木材淹没住。
赵烨不知道从哪找来一张破得有几个大窟窿的毛巾,打湿了,盖在楚禾脸上使劲的擦。
楚禾难受得闭紧双眼,五官扭曲,“这哪儿来的破布啊,干不干净。”
“比你脸干净多了。”赵烨自己都快成化石了,第一时间是给楚禾擦干净。
冯子俞搬个小板凳在灯下暗中观察,觉得有点趣同时又酸涩难耐,想和大家开个玩笑,但又觉得身份有别。
认认真真烧火的叶秋生撑着个小巴烤着火。
“嗙——”
响彻云霄。
叶秋生直接原地弹射起来,蹦得有两米高。
“谁啊,有病吧!”
一落地就看到在门框边笑得难以自抑的司行宴,低哑的笑声直达叶秋生耳底。
“物以类聚,人以群分!我今天手就是有点痒,不打个人不舒服!”
叶秋生挽起袖子,抓了根木棒就追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