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术凶险,是以一根金刚针刺入想要控制的人大脑中,稍有偏差,轻则痴傻,重则丧命,此术刚出现的时候,无数无辜的人成为了实验品。”
风先生面色铁青,看来也是对这邪术十分的厌恶。
我心里咯噔的一下,原来肖丰禾是被这样的控制,这就是肖锋钳制住她的手段么。
“那这锁魂术,若是成功了,可以达到什么意图呢?”我询问道,或许就能解开肖丰禾的身世。
“被施术者,从前的记忆一概消散,成为施术者的傀儡,变成一个没有了过去的人。而施术者说什么,她都会深信不疑。”
风先生将工具一一摆放好,其中还有一大块的陨铁。
阿凝吞了吞口水,小声的贴近我说:“没想到这肖丰禾还怪可怜的。”
我点点头,随即转向风先生说道:“先生,此邪术可有解决的方法?是要把金刚针取出来么。”
风先生顺着自己的胡须,说着不错。
“不过,”风先生停顿了一下,“老夫也没有十足十的把握能安全取出,若是金刚针已经跟大脑长在了一起,那她必死无疑。”
我和阿凝将肖丰禾平躺着放下来,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犹豫。
“阿星,这可如何是好···”阿凝咬着下唇,犹豫着说。
我也进退两难的看着肖丰禾,她也是一条生命,我也于心不忍起来。
“先生,还有其他的解咒方法么?”我抱着一丝侥幸询问道,可风先生坚定的摇着头,别无他法。
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,把自己的骨刀取了出来,打坐平放于腿上。
阿凝有些焦急的喊着:“你这是干什么啊!”
我满脸坚毅的说:“肖丰禾若是也被利用的,那我们没有资格无端的使用她的生命。如今我跟她共生死,若是她死,我赔上一命。”
阿凝过来直锤我胸口,说我疯了。可眼看时间不多了,错过这次机会就容易彻底暴露,到时候连累的不止阿凝一人,还有我们的家人。
阿凝看我一脸的坚定,也就咬着牙支持我。把肖丰禾拽起来,跟我背靠着背。
风先生询问我是否真的考虑好了,我坚定的点头说:“先生,我相信您,也希望您能拼尽全力。”
风先生拿着刀跟陨铁走了过来,郑重的点头。
阿凝在我和肖丰禾的中间点燃一炷香,若是此香燃尽而金刚针未出,则肖丰禾身死失败。
线香的味道让我感觉仿若置身寺庙般安宁,我们三人皆屏气凝神,怕打扰了风先生的施救。
因背对着肖丰禾,可我们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,我能清楚的听到风先生的每一个动作。
阿凝帮助他分开了肖丰禾的头发,而风先生则是割开了那个愈合的疤痕,皮肉分开的声音,在一片安静中我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随即风先生换下刀具,阿凝帮助着止血,好让风先生能够清楚的看清金刚针的位置,风先生的镊子拨开皮肉。
随着阿凝的一声惊呼,我知道她应该是看到了金刚针。
“真的有一根比平常绣针粗了不止十倍的针欸。”阿凝小声的告诉着我,而我比她们还紧张的额头出了一层密汗。
风先生拿起陨铁,陨铁跟金刚针的材质相互吸引,就像磁石跟铁一般。可以利用天然的吸力,用最温和的方式把针取出来。
若是硬生生的拔出来,只怕肖丰禾就要香消玉殒了。
“我们要开始了,还请姑娘注意出血的情况,即使擦去血液,避免影响出针。”风先生的话毋庸置疑的响起,阿凝也重重的点着头。
我握紧刀柄,能听到风先生盘桓着陨铁在肖丰禾的头顶,以此来控制出针的速度快慢。
而阿凝擦血的动作也开始频繁起来,我们的脚边都是沾血的棉布。
金刚针跟头骨血肉摩擦的声音,像是这个世界上最骇人的音乐传入我的耳中。
我默默祈祷着,肖丰禾你一定要坚持住,大富大贵的生活在后面呢。
像是过了半个世纪般漫长,那陨铁吸引着金刚针的细微声音像是虫咬般啃食着我的心。
随着叮—的一声,陨铁上吸附了某种东西。我不敢动,生怕肖丰禾有个偏差。
“怎么样了阿凝,取出来了吗?”我低着头,焦急的小声询问着。
阿凝端着盘子,里面是一根沾满血迹的粗针,我感到浑身恶寒,真的难以想象被这样一根针扎入大脑会是什么感觉。
风先生为肖丰禾缝补好了伤口,我们放着她平躺下去。风先生的后背,都被汗水打湿了。
就当我准备抱一抱阿凝庆祝有惊无险时,肖丰禾却开始剧烈的抽搐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