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现在也已经到了极限了。
“月..你怎么了?月!”佐助看着昏过去的月,急忙叫道。
血...好多血...手上好多血....佐助惊恐的看着自己的手,他一直以为那些血是生产时留下的的,但...现在月还在不停的流血。
都是血…他身上,还有地上…滴滴答答的…连绵不断…还在淌着…
“香磷!香磷!”佐助抱紧月,向门外急声叫道。
“佐助,怎么了?!月她!”香磷连忙跑进来,见到里面的场景一吓。
“她怎么了?你快来看看!”
香磷蹲到月身边,拿起她的手,因为过了一天,她的查克拉呢虽没完全恢复,但还是可以做些医疗忍术。
“她产后大出血,又没有好好治疗,现在我要帮她疗伤...”香磷说到这里顿了一下,虽然想说让佐助出去,可是他也肯定是不会听的,香磷看了看即使昏倒,月还是紧紧抱住孩子不放。
“孩子,佐助,你先抱着吧。”
佐助犹豫了一会,伸手接过孩子,他的手有些抖,这是他的孩子,他和月的孩子,可却被他亲手害死了。
怀里的孩子不是平常孩子的白皙,头发和他一样的黑发,不过因为不足月,而且在母体憋了太久,整个脸都呈现青紫,在普通人看起来有些恐怖,可佐助看着只觉得眼眶酸酸的。
为什么会这么小...当初月看到这孩子的时候,内心又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在等他?
这是他的孩子,佐助不用怀疑,即使不看写轮眼,但是一看到这孩子从内心就散发出的一种亲切感。
他曾经幻想过自己和月的孩子会是什么样的?他每天每夜也都在想,可是,是他毁了一切。
“这孩子挺像你的。”香磷手里在月的腹部治疗,眼光看向佐助的动作,轻声地说,排出皮肤的颜色,六个月的孩子已经长的差不多了,毛发稀疏,但是黑色的头发,一看就是遗传宇智波。
虽然每个孩子出生都是一样的难看,在除了自己父母的眼里,不过以月和佐助的容貌,不用想也知道,这孩子长大肯定会是一个风靡万千的美少年。
——前提是他要还活着...
佐助轻喃道:“我更希望能生个和月一样的女儿...”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.....
他目光看向昏过去的月,她什么时候会醒来?
他希望她醒来,可他又怕她醒来,他太了解她了,她是绝对不会原谅他的,但比起恨,他更怕她用漠视的目光看着他。
夜晚,佐助坐到床边,轻轻叹了一口气,握紧月的手,还好,不算太凉。
佐助看着月的脸。她一向白皙,常年都是少了一层血色,可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,一点血色都没有,佐助发现,原来,她瘦了很多。
伸了手在她脸畔细细摩挲,又轻轻勾了她的鼻尖,顺着脸往下,到她没有血色的唇上,半晌,他忽然抬手摸了摸自己胸前和服里装的的瓶子,他之前已经去将孩子火化了,他是故意趁着月昏迷期间去做的。
哪怕这会让她更恨他,他也不想让月再一次尝试那种刻骨铭心的疼痛了。
“离…”月轻声的低语将佐助的思绪拉回,差点吓了一跳,还以为月醒过来了。
无奈摇摇头,结果只是睡梦中的低语而已,他也不知道是失落还是喜悦。
“阿离…”月睡得有些不安稳,冷汗甚至都从额头流下,一边念着口中的话语,一边皱眉微微摇头。
“阿离?....”佐助困惑的重复这两个字,这又是谁?
难不成又是她心里的某个人?!佐助这样一想脸色不由一暗,但随即就是暗骂自己一声,明明已经说好要相信月了,怎么可以还随便怀疑她。
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月清冷低哑的声音穿来。
佐助这才发现原来她已经醒了,轻轻将她扶起,柔声道:“怎么样?肚子饿不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被他怪异的举动弄得有些错愕的月,一下子没反应过来,但之后便想到恐怕这家伙是因为愧疚才会这样,她心里冷笑一下,他以为是谁害她成这样的,以为愧疚就有用吗?!
虽然她不想陪他演戏了,但是如今查克拉没有回复,也只能跟他虚与委蛇,反正她是早晚要杀了他的,然后再自杀。
反正如今的她是真的除了仇恨,什么也不想管了。
“阿离呢?”月视线在四周转了转,没看见孩子,连忙焦急问道。
佐助听见这个名字,第一时间是皱眉,但还是压住内心的不耐,问道:“阿离是谁?”
意识到佐助并不知道孩子的名字,月微微偏头,道:“就是我的孩子,我给他取名为漩涡离。”
孩子!佐助愣了一下,然后忍不住勾起嘴角,真是的,他在吃自己孩子的醋。
他的关注点完全不在孩子为什么姓漩涡,而不是宇智波的点上。
“所以,孩子呢?”月再次问道。
“额…”佐助尴尬地别过脸,脸上写着微妙的窘迫,内心有些心虚。
月看了一眼就明白,闭上眼睛,咬牙切齿道:“你已经把他火化了?”
佐助心虚的回到道:“对。”
虽然很生气,但是现在的她已经无力再去做这些多余的事,把手伸出一摊,“骨灰,给我。”
“好。”没想到月没有生气打他,佐助有些踌躇,反应过来,从衣服里将装着骨灰的瓶子交给月。
月接过来,眼眸微垂,手指攥紧瓶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