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却死了。
她真的很不甘。
年幼时作为唯一的女儿,她一直是家里的掌上明珠,虽年幼,但已经清晰可见的美貌,让她很受别人的欢迎,她从来没有受过什么委屈。
也从来不知道,原来美貌也是一种罪。
以前母亲还在时,就总是和她说,一个女子如果长的美丽倾城,却没有能够保护这份美丽的实力,那美丽的容貌便只能成为她人生的拖累。
只有自己的实力才能保护自己。
那时月还不明白,但是后来发生的种种,在雾忍村漏雨的屋子里,看着母亲痛苦绝望的模样,想起村子里那群人丑恶的脸孔。
她瞬间明白了,女人,尤其是漂亮的女人,总是无法保全自己,如果没有可以保护自己的能力,要美丽的容颜又有什么用,只能成为别人的禁脔。
虽然她们家一生的悲剧是因为她们是漩涡一族,是血继限界,但也是由一张美丽的脸所开始的。
如果不是母亲长得太美了,就不会引起别人的窥觊,那些人就不会为了得到母亲去和雾忍村举报,雾忍村更不会得到她们是漩涡一族的消息。
父亲不会死。
母亲不会有那样屈辱的经历。
她也不会过了几年被人打骂,颠沛流离的生活。
一切都是因为有着一张美丽的脸的。
因为她们是漩涡一族的关系。
有好几次她想划花自己的脸,但是在她那么做之前,母亲已经那么做了,可是那群人却还是不放过她。
如果单单只是为了一张脸,恐怕也不会有那样的经历了。
但她们是漩涡一族,是仙人的血脉,漩涡一族,最重要的不是一张脸,而是身体里血脉的传承。
就算她的母亲漩涡雪毁了自己的脸也没有用,那些虽然兴趣稍减,但是把脸一捂,还是照样该做什就做什么。
她不只一次想问自己的母亲,如果知道自己会有这样的经历,她还会不会和父亲在一起。比起普通人的父亲,如果她和忍者在一起的话,还在涡忍村,漩涡国就不会有这样的经历了。
但每次母亲都用一种很复杂,月看不懂的眼神望着她。
到了最后,漩涡雪都没有告诉月,她到底有没有后悔过。
当她最后见到母亲时,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,而她最后的下场,是连一副完整的骸骨都不剩,就被雾忍村的人拿去实验了。
毕竟是漩涡一族,怎么可能死了就被遗弃呢,怎么也要好好利用一下。
那具尸体最后会怎么样,其实她知道会怎么样,但她不愿去想。
不愿自己的母亲就连死都不安分,但是她又能怎么样?那时的她连自己都保护不了,再愤恨都没有用。
月将衣袖掀起,看着手臂上的封印术式,双手快速结了个印。
爆出一阵雾气后,一个卷轴凭空出现。
再次结了个印,一条毯子出现在面前。这是空间卷轴,可以将一些东西存放到里面,是远程旅行最好的工具。
月将毯子放在比较空的地面,用另一只手将衣袖全部掀起,再将刚才地上的灰尘慢慢全部扫到毯子上,一点都不漏。
这还真的只是灰尘了,也许里面还夹杂着一些父亲的骨灰,但是过了那么多年都已经分不清了。
灰尘将白色的毯子立刻染黑,月白皙的手指也变得黑漆漆的。
完了后吹了吹手,不过也干净不了,于是干脆结了个小型的水遁,将手洗干净。
慢慢站起来,环视周围,其实这只是一个很小的房间,被烧了后,四周的空气延着破洞漏了进来,更加一览无余了。
半晌,月走到床前面,这是石床,所以倒是没被烧掉。
拿起刚才一并通灵出来的纸巾,擦了擦,留下一块干净的地方,月坐了下来。
果然有忍术就是好事。
之前她就通灵了许久不见的蛞蝓,让它去告诉纲手师傅自己要去木叶的消息,她现在大概已经知道了吧。
也不知道师傅会怎么想?
漩涡鸣人他们应该已经把她和宇智波佐助在一起的消息告诉她了,她还会认她这个徒弟吗?
月脑海里不断的思考着,如果是别人,她才不会想那么多,但那是纲手师傅,就连君麻吕她也可以说在他活着的时候,她是问心无愧的。
可纲手师傅却是她最愧疚的人。
那个性格爽朗的女人,不仅仅是将她当成徒弟,因为年纪小的原因,纲手和静音也是把她当成女儿一样去疼爱的。
纲手更是将毕生所学都交给了她。
月深深叹了一口气,余光却扫到某件白色的东西。
月一愣,走下床,被烧烂的桌子下方有某个纸张一样的东西。
月蹲下,伸手捡了出来。看见手里的东西第一眼,她猛地一怔。
这是漩涡一族的封印术式!
抿了抿嘴,她的心一阵激动的跳来跳去。
看着眼前有漩涡一族封印术式的纸张,月好一会才冷静下来,双手快速结了个熟悉到骨子里的印。
白色的纸面瞬间被密密麻麻的字所覆盖。
“月,我的女儿....”
开头的第一句话,让她黑色的眸子一缩,这是...妈妈的笔迹..
怎么会?
为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