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默良久,最后月还是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,“不!”
不管君麻吕知道了多少,又怎么看她?她都不在乎,只要君麻吕能好就行了。
况且从一开始她便是为了君麻吕才去接近宇智波佐助,即使后来她对他的确有了几分异样的感情。
但是那又怎么样?
没有人知道辉夜君麻吕对漩涡月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。
她对君麻吕的感情从来就不仅仅只是爱情,还夹杂着崇拜和感激。
那是一种比爱情还要深刻的复杂情感。
——君麻吕是她的信仰啊。
少女眼中斩钉截铁的拒绝,那艳丽面容上的坚定,佐助的神色越来越冰冷,眸子也越发深沉,黑的几乎透不出丝毫光亮。
佐助冷笑出声,嘴里重复着一个字,“不?”
视线落在月紧紧抓住白袖子的手上,他眉眼间的冰霜更重,深黑如墨的眸子划过一道血色,黑色身影陡然一动,寒光一闪,草雉剑出鞘,猛的向君麻吕要害砍去。
君麻吕绿眸微变,一把推开身边的月,急向后跃…
月被退了一把,一抬眼,不远处的两人已经缠斗在一起,脸色惨白,提步便要冲过去,却被水月他们拦了下来。
难以置信的看着三人,月惊声喊道:“为什么?他是君麻吕啊!”
她不懂为什么这个时候,他们三人会阻拦她,明明君麻吕就在前面,以他现在的能力根本打不过有万花筒写轮眼的佐助啊。
扭头看向重吾,可他也是偏偏歪过头,不看她。
君麻吕三年前可以轻松打败佐助,但是死了三年,秽土转生是将复活的恢复到身前的全胜时期,那时他才只有15岁,而如今有了万花筒写轮眼的佐助,君麻吕怎么可能打败他!
看着狼狈倒地被通灵蛇给绑在地上的君麻吕,寒光锋利的草雉剑要刺进君麻吕胸口的那一刹那,月脑子里仿佛有一根弦应声而断,瞬间失去了任何的思考能力。
君麻吕...又要死了吗?
即使知道秽土转生是不会死的,可是月现在却仿佛忘了这一点,她不想再一次看见君麻吕死在她的面前,那种让人近乎绝望的无力和束手无策,她再也不想经历了。
身体快过理智,一下挣脱香磷的束缚,向着君麻吕飞快跑过去。
只想快一点,再快一点……
“月!”
刹那间鲜血飞溅,染红了冰冷的剑身,染红了少年少女白皙的脸庞。
看清情况的一瞬,所有人都滞住了呼吸!
望着眼前被草雉剑贯穿肩膀的少女,佐助整个人都僵住了,迟迟没有反应过来。
手握着刺穿自己左肩的草雉剑,月无力地跪在佐助面前,血红色从唇角缓缓渗出,可她却还是咬着牙,死死握着草雉剑,不让它在向前一步。
如果再向前面的话,君麻吕就会被刺到了,即使他是秽土转生,可月还是不愿意。
握着剑身的手微微收紧,那密密麻麻的疼意顺着斑驳的血色蔓延而下,可她的眼神却越发坚定。
无论如何,她都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君麻吕了。
跪在地上的少女缓缓地回过头来,望向身后惊慌的君麻吕,那绿眸里的痛苦让她心疼又有些开心,他终究是爱着她的,这就够了。
能再次见到他,就算现在死了,她这辈子也没什么遗憾了。
艰难的露出一丝笑意,什么也没说,然后慢慢转过头看向还没回过神呆住的黑发少年。
任凭那温热的血液从身体流下染满剑身,她张开嘴,声音沙哑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,“求求你了……”
“佐助,我求求你了……”月嘴唇微颤,艰难的一个字一个字向外吐,声音充满哀求,“这么多年来…我从来没有向你要求过什么,现在…我求求你,求求你,放过君麻吕好不好?”
月红着眼圈,泪水流淌出来,身体的血不断的流出。被刺穿的地方剧痛难忍,可她还是努力撑着向眼前的少年不断低声哀求道。
如果能够救君麻吕,那她的骄傲又算得了什么。
求求你放了君麻吕……
直到这一刻,佐助才重拾散乱的理智听见眼前红发少女的话,仿佛被雷劈了一下,僵硬地望向倒在地上的少女。
她在求他?
那个一向骄傲,无论怎么受他折磨还是侮辱都一脸清冷、无所谓的女子,现在跪在他面前,满脸泪痕卑微的哀求着他。
为了君麻吕,她竟能做到这个地步!
“哈哈哈……”
佐助沉默良久,突然在所有人惊恐中自暴自弃的大笑起来,那是一种疯狂却又有着浓浓的讽刺意味的笑,也带着难以言喻的凄凉。
停下笑声,佐助眉眼间的戾气生起。
黑眸第一次没有黑的深沉,反而只有一片片虚无的空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