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老爷,查到了,阿莳花饽饽是在一个叫上马村的地方做出来的。”朱三杰是万年不变地棺材脸。
“铺子交给你,我离开几天。”沈万五站了起来,他必须马上找到人来沈氏做花饽饽。
顾瑾年说沈万五这个人最看重利,可这次,顾瑾年失算了。
就是成了这局面,沈万五也没放弃沈氏花饽饽,他一定要为沈千五报仇。
“沈老爷,还是我去吧。”朱三杰脸上这次有了点表情,是一点点地慌。
沈万五没注意到,只对朱三杰说:“你留在铺子里,处理事情。”
其实铺子里除了那些跟石头一样,能吃坏人的青稞馒头,再没有别地,压根不需要留人,可沈万五还是把朱三杰留下,只带了一个车夫离开了省城。
人多就会眼杂,他得悄无声息去到那个村。
没来上马村之前,沈万五还担心怎么化妆,才能混进去,来到这里,他却发现这个村有许多外地人,压根不用化妆,他轻松就进村了。
都不用跟人打听,沈万五就找到了培训班和作坊,门口也没人拦,他走了进去。
作坊是八间屋,有七间不能随便进去,有一间是开放地,有游客在里面体验做花饽饽。
沈万五看了一会,又进了培训班,这里可以随便看。
从培训班出来,沈万五确定花饽饽真是出自这个村。
那些姑娘做地花饽饽应该不是用来卖的,只是在练习,可就是她们做的花饽饽,都比他铺子里的疱官做的好多了,那……那七间不叫人进去的屋里,那里面做的花饽饽肯定更好!
没多在这里停留,沈万五离开了这里,就像个真正的游客一样,在村里找了家农家乐住下,就住在宋莳的舅舅王天来家里。
刘二妹回家后,春草又重新开起了农家乐。
王天来这几天在家里休息,他搬石头的时候砸到了脚,他就觉得自己家这游客挺奇怪的。
“奇怪啥,游客都这样,看什么都稀奇,是你少见多怪。”春草没觉得这游客哪不对劲。
“不对,别的游客都对咱村的风景感兴趣,他天天围着手工坊和作坊转,该不会是宋莳的生意对手吧?”王天来见多识广,想的也远。
虽然游客有很多会去学做花饽饽的,可那些人只是感兴趣,住在自己家这人像是要把作坊和培训班偷走一样。
那个人也许以为没人看出来,可他没逃脱王天来这双眼睛。
“不可能,你就别一惊一乍了,他还能来村里偷人啊?”春草最烦王天来动不动就把人往坏处想。
她回趟娘家,娘家嫂子给东西,王天来就说嫂子是要求他办事,可一年又一年的,她哪个嫂子也没来求他。
“豆粕!豆粕!”王天来喊大儿子。
春草竖起眉头,“你找豆粕做什么!他上学堂去了,不在家,你别没事总找豆粕。”
别人家儿子都天天玩,只有自己家豆粕天天帮家里干活,就这样王天来还不满意,天天给豆粕讲课。
他又不是先生,能比人家先生懂大道理?
“我是让豆粕给宋莳写封信,告诉她,咱村来了个奇怪的人,让她有个准备。”王天来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