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太不可思议了,花饽饽里那缕若有若无的甜味就像初经人事的少女一般,钢铁直男也会因它成为绕指柔,就是这么让人沉迷。
“当然没加。”祝府的丫鬟都强调了不能加糖,自己要是加,那不是往枪口上撞吗。
朱三杰却又紧锁眉头叹了口气,“姑娘,虽然我觉得你去祝府做这种花饽饽,肯定会万事大吉,可咱们平头百姓跟人家吃的还是有差距,我觉得你还得找个那种层次的人来品尝。”
那种层次的人?要是戴木兰在,倒是可以让她来尝,她爹以前是知县嘛,但戴木兰不在啊,她上哪里去找那种层次的人?
宋莳一抬头,讨人厌的又来了,她皱巴着脸问:“顾槿年,你又来做什么?”
朱三杰跟着回头,大喜过望地说:“姑娘,顾少爷就是最好的人选。”
宋莳:“……顾槿年,你来得正是时候,你帮我尝尝这种花饽饽。”
为了去祝府做花饽饽能更保险点,宋莳是能屈能伸,立马对顾槿年笑脸相迎。
顾槿年拿起花饽饽就吃,吃完就坐那。
“怎么样,你说话啊,顾槿年!”宋莳是要顾槿年来评价的,不是让他来老僧入定的。
“姐,槿年哥也觉得很好吃,对不对槿年哥?”宋时运不光能给饭桶当翻译,还能给顾槿年翻译。
顾槿年摸摸宋时运的脑袋,又瞄了眼宋莳,宋莳这暴脾气,拿起擀面杖就要敲顾槿年。
他那是什么眼神,是说她没念过书,就没宋时运会揣摩他的意思?太瞧不起人了,她宋莳念过很多书好不好!
“那我到时候就做这种花饽饽。”宋莳到底没把擀面杖挥出去,只是磨着牙把擀面杖“咚”一声重重放在面板上。
“不行。”顾槿年在问宋时运私塾怎么样,连看都没看宋莳一眼,但宋莳确定他这句话说的是自己的花饽饽。
宋莳把宋时运拉到自己身边,这是自己的弟弟,又不是顾槿年的弟弟,他搞得像他是宋时运的哥哥一样,有毛病。
“顾槿年,为什么不行,你能不能说明白点。”宋莳最讨厌有些人说话故作高深,叫人云里雾里的。
顾槿年朝宋莳伸出手,但刚伸出又握住收了回来,“这花饽饽的味道没问题,但不够精致。”
“我还没捏型呢!”宋莳吼,还以为顾槿年能提出什么好意见呢,原来都是废话。
她只是让顾槿年尝味道,谁叫他评论形状了?
“那当我没说。”顾槿年神色不变。
“你说了也是白说。宋时运,你离他远点,说废话可不是个好习惯。”宋莳拉住又想往顾槿年身边凑的宋时运,揪着他耳朵说。
“姐,耳朵,我的耳朵。”宋时运鬼吼鬼叫。
宋莳问他记住没有,宋时运眼圈里含着泪说记住了,宋莳才放开他的耳朵。
“姐,你也太凶悍了,凶婆娘没人要。”宋时运跑的离宋莳远远的,就喊。
宋莳抄起笤帚就追着宋时运打。爹说得对,打宋时运是为了他好,不然他哪天准得因为这张嘴惹麻烦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