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莳转身走,还能听到爹告诉顾槿年让谁来收山货最合适,还问顾槿年山货卖的怎么样。
进了铺子,宋莳还是气鼓鼓的,爹竟然嫌自己在,妨碍到他和顾槿年说话,顾槿年到底有哪里好,让爹跟他那么有话说。
柳算走过来,把账本放到宋莳面前,“姑娘,根据这几天铺子的生意,我计算出了明天需要的花饽饽种类和个数。”
柳算发现铺子里的花饽饽每天都是新做的,但铺子当天的花饽饽并不能完全卖完,有的花饽饽会剩不少,他就计算出了每种花饽饽大约需要多少个,这样可以减少浪费。
宋莳接过来看过,点头道,“明天我会按照你说的做出调整,以后你每天计算出第二天需要的花饽饽数量。柳账房,你这个账房当的很称职啊!”
“这是我该做的。恕我直言姑娘,我听说你还有其他铺子,你该为你的每间铺子都找一位账房。卖花饽饽和算账不是一回事。”柳算耿直地说。
“我会的。”宋莳这么说的时候,还觉得该再等等,可她马上就觉得每间铺子配备一个账房很必要。
因为竹桶回来了,还带回来一封信,是南瓜娘和姑她们写的。
“宋莳,你好好看看吧。”
“怎么了,竹桶?”宋莳从竹桶的语气里听出了一种想撞墙的绝望。
“你看看就知道了。”竹桶知道一个有一种书,叫无字天书,听说很难懂,可这画出的信更难懂。
宋莳打开信,看完沉默了,这写……说画更准确,这画的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本来宋莳是让南瓜娘和姑她们有事,就找范出帮忙写信,可范出来了这里,她们找不到人写信,她理解,可也不能写成这样啊。
“看来得马上让木兰给镇里的铺子找个账房。”宋莳又瞅了一遍信,圆圈,小人,数字,可这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“宋莳,你早应该听顾槿年的,谁叫你任性,这下耽误事了吧。”竹桶埋怨宋莳。
宋莳再这么下去,顾槿年厌倦了她,有宋莳哭的。
“竹桶,这跟顾槿年有什么关系,是范出突然来了省城,才打乱了我的计划,好不好。”宋莳辩解。
她有竹桶,花饽饽就是卖不完,放进竹桶里就可以,所以柳算做的事作用不大,但这写信的事,确实是个问题。
戴木兰明天就要走了,宋莳决定等一会就找戴木兰,让她帮着给阿莳花饽饽找个账房。
“几点了,竹桶?”宋莳把信装起来,问竹桶。
竹桶说了时间,宋莳赶紧去私塾接宋时运。
宋时运背着书包,数完三又甩了两下胳膊,才等到宋莳出现,他扁着嘴,“姐,你来晚了。”
“晚个鬼,人家在写作业,你怎么不写?”宋莳指着私塾里的三个孩子问宋时运。
宋时运放学回家可积极,要不是先生说他学得认真,宋莳都以为他天天来了私塾,就想着放学。
说到放学,宋时运还闹出个笑话,来私塾的第二天先生说放学,他以为就是放假,回家就收拾东西要回村。
“姐,你东西掉了。”宋时运捡起宋莳装在兜里的信,看完就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