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莳确实需要人,马上就要过端午了,她想做一种很少见的花饽饽。
这种花饽饽在前世时,已经失传了,但宋莳在先人留下的册子里重新找到了做法。
这种花饽饽叫“金日”,做起来很是繁琐,不光需要女人,还需要男人,可用白水莲,宋莳心里打个问号。
做豆面灯时,宋莳就发现白水莲挺清高,总想管人,不想让别人管。
“娘,我去我奶家坐会。”宋莳决定找奶奶商量一下,自己该不该用白水莲。
王菜花让宋莳把孙苞谷叫来吃饭,宋莳喊着知道了,来了奶家,请奶给她分析分析。
“当然得用,你既然用了李枣花,就得用白水莲,不然宋刺猬肯定觉得你没把他放在眼里。”孙苞谷说的宋刺猬就是二族老。
“你啊,也别怕白水莲做花饽饽会出事,她有做的不好的地方,你尽管批评,她不听,你就告诉宋刺猬去,他那个人最爱叫人说他公道了。”
为了让村里人说他公道,二族老一定会让白水莲低调地好好做花饽饽,孙苞谷敢打包票。
宋莳说那她就用白水莲,还说了另一个以前跟她一起去朱府做花饽饽的婶子的名字,孙苞谷说她也行。
“有进步,还没蠢到家,知道找我商量了。”孙苞谷点着宋莳的脑门表扬宋莳。
对嘛,她吃过的盐比宋莳走过的路都多,宋莳就该多问问自己。
“奶,走,去我家吃饭。”宋莳俏皮地吐吐舌头,拉着孙苞谷出了门。
第二天,宋莳告诉白水莲,她可以做花饽饽,白水莲冷淡地说了句谢谢,心里却觉得宋莳就是没看得起她这个二族老的二儿媳妇。
宋莳让白水莲和另一个嫂子跟着刘八凤学做花饽饽,还叫她们和李枣花一样,要听刘八凤的。
“阿莳,为什么我们三个都要听刘八凤的,叫她来领导?”白水莲当时就不乐意地问,刘八凤算什么啊,她男人在村里什么都不是。
“婶子,八凤婶子做花饽饽最久,做得最好,你们四个里她是拔尖的,你要是觉得自己比八凤婶子花饽饽做得好,那你跟婶子比一下。”宋莳让刘八凤当头儿,自然是有充足的理由。
白水莲才来第一天,就想当领导,美得她!
白水莲还没学呢,她自然赢不过刘八凤,拉着脸跟谁欠了她十两银子似的,偏偏这时候李枣花说,她觉得就该刘八凤来领导她们,白水莲更是一肚子气。
李枣花不是故意让白水莲下不来台,而是刘八凤来领导她们,她真的心服口服。
她做花饽饽的日子也不短了,从她开始学,刘八凤就特别负责任地教她,她学不会的,刘八凤还不厌其烦地教,直到她学会为止,她有做得不好的地方,刘八凤也总是给她指出来,教她该怎么做。
刘八凤就该来领导她们。
“八凤婶子,以后她们三个就由你来领导。”宋莳让刘八凤站到自己身边说几句。
刘八凤涨红了脸,来了一句:“我这是当官了是吧?”
宋莳和两个婶子都笑了,只有白水莲还是摆着一张臭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