佣人忙说：“不不不不用……您找到了唤我们一声我们自己拿。”

方予可：“好，我知道了。”

等打发走了佣人，方予可垂眼看着堆满一叠叠衣服的脏衣篓，深吸一口气，电话里传来寒川言隐含不悦的声音：“你要翻谁的衣服？”

方予可神色从容：“当然是我的了。”

然后，直接蹲下来，就地翻找起来。

其实她也没报多少希望，却在看到熟悉的曾经穿过在方津衡身上的衣服的时候，挑了挑眉，看来她的运气还不算坏。

哪知，她刚用手指挑起那件衣服的时候，从里面掉出了一片衣角。

这片衣角藏在方津衡的衬衫里头，看那边缘凹凸不平，显然是被撕出来的，哪怕只是衣角，方予可也知道这样的一块衣角曾经出现在哪一件衣服上……

她神色微微一动，在往下翻找了一番。

发现里面的衣服大多都是方津衡的，少数是方津责的，也就是说这一篓里全是男性的衣着，也就显着这一块带有蕾丝边的衣角多么的突兀了。

那边寒川言沉沉的声线通过话筒清晰地传了过来：“找到了？”

像是没有听懂男人话里话外的不满情绪，方予可笑了声：“应该是找到了，我的运气，还真是很不错呢。”

方予可转身走进了方津墨的房间。

方津墨的房间里稍许凌乱，看来还没有佣人过来打扫整理。

方予可又忍不住在心底叹息一声自己的运气真是好得不得了……

她一进来就一眼看到了那个垃圾桶里的碎片。

准确来说，是衣服的碎片，边上还有蕾丝边，与脏衣篓里的那一块衣角完美契合。

“真是会玩。”

方予可感慨一声。

寒川言：“嗯？”

也难为寒川言一边忙着公务，一边还注意着方予可那边的情况。

方予可先用手机拍下了这个垃圾桶，悠然说道：“那个劳伦斯可能只是个障眼法吧。”

“障眼法？”

“嗯哼。”方予可眼底一片冷黯，“杀了方宝秀的确实是方津衡没错，但是里面也有方津墨的手笔。”

“我能想得出来，方宝秀会被杀的原因只有一个了——”

“她发现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。”

“当然，这并不足以让方津衡选择杀掉他的女儿，除非，被自己女儿发现的人是……”

寒川言答：“是方津墨。”

寒川言：“方津墨不是方家的人，而且……”

寒川言压低了声音，一句话，让方予可笑了。

可是她眼中却是半点笑意也无，“他们知道一旦被发现了，纸就包不住火了，若是被老爷子发现了，后果将不堪设想。”

“他们可能还发生了争执，在争执中，发生了点意外，让方津衡和方津墨下定决心……”

“杀人灭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