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芷茉死了？怎么会？

方予可烟秀的眉轻皱，纤手快速捏诀心算。

不过几秒，她就算出结果。

秀眉随之舒展，心中感慨——

城里人真会玩。

有好戏看了。

这个消息，对在场所有人而言，是不同的心态。

方津责自然悲痛，秦羽的脸上也难掩伤心，虽然知道方芷茉的身份，但是毕竟是自己养大的孩子，说不难过是假的。

可是林辰季的脸上，却是抑制不住的兴奋。

几乎是下意识的看向方予可，带上她平静的目光，急切的打眼色。

方予可面无表情，察觉到林辰季的视线，幽幽看来，在他满脸喜不胜收的表情里，慢悠悠的开口，“你，很开心？”

林辰季：……

方予可的声音没有刻意压低，所以一句话，便让方津责注意到，在这样悲痛的气氛里，竟然有人能开心的嘴巴笑裂至耳根。

“林辰季！我女儿死了，你这么开心是不是！你这个混账东西！”

林辰季僵住。

……

林辰季先在医院处理被缝了八针的脑袋，然后去警察局做笔录，最后，在警察再三询问下，放弃了对方津责的追究。

虽然被打破了头，但是林辰季放弃起诉。

不过，一群女警察在知道事情的起因始末后，对这个被打破头的男人没有一点同情，反而嗤之以鼻。

——“知道他为什么挨打吗？”

——“当然知道，前未婚妻死了，开心的差点笑出声，还当着前老丈人的面，你说这种时候，不挨打才怪！”

——“可不是，不要脸，我要祈祷，可千万不要遇到这种渣男！”

渣男！

林辰季直接被冠上了这个名词。

甚至在从警察局出来的时候，被一群记者簇拥而围。

——“林先生，听说你这一次挨打是因为方小姐死了太开心？”

——“林先生，你和方小姐真的已经到了这样水火不容的地步了吗？听到方小姐的死讯，你竟然喜形于色，在方先生面前也毫不收敛？”

——“林先生，你对方小姐的死真的没有一点难受吗？”

记者来势汹汹，轮番炮轰，让林辰季猝不及防，偏偏他周围一个助理都没有，只能被迫面对记者的围剿，随着一个一个尖锐的问题抛出，他逐渐的不耐烦。

“我没什么可说的！”

恼羞成怒，林辰季下意识挥手，可是好巧不巧，打在了其中一个记者的眼眶上……

“哎呦——”

只听到记者一声哀嚎，随即，一片推搡混乱——

“打人了，林先生打人！”

“别推我，哎……”

人群簇拥，连着林辰季都被推至阶梯，期间挨了好几下闷拳……

……

“啧啧啧——”

林辰季在警察局挨打的时候，方予可也同时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即时直播，撑着脑袋，欣赏着镜头里林辰季的窘态，随手抓了一把瓜子放在嘴边磕。

没一会儿，门铃响起，张萍急忙去开。

“寒先生？小姐，寒先生来了。”

张萍对寒川言已经算是脸熟，知道和方小姐的关系匪浅，也急忙喊方予可。

而方予可听到是寒川言，眼睛亮了亮，放下脚，从沙发上坐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