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光是因为她长的好看，主要是因为她很自然，一言一行从不做作，不像那些喜欢哗众取宠的女人一样故作忸怩的姿态。

江皓月的梳洗也很快，不过十五分钟的时间，她就换好了衣服出来了。

许默存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艳。

她的妆容很素净，穿了一件高领的白色长毛衣，配了一条光腿神器，脚上踏着一双白色的长靴，整个人干净的像一个天使。

上了车，江皓月先给司机打了个电话，让他今天不用来接自己了。

她的语气很客气，一点都不像老板，许默存边开着车边听着，等她挂了电话才问了一句。

“你平时都这样和下属交流？”

江皓月收起手机，“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
许默存摇摇头，“没有，只是觉得你在生活中没什么架子，没有工作上的那份强势。”

江皓月不以为然的笑了笑，“工作是为了竞争，弱肉强食是没办法的事情，但生活人人平等，大家虽然出身不同，也都是为了生存，没什么高低贵贱之分，我没必要冲人家摆架子。”

闻言，许默存的脸上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。

这段话挺熟悉的，之前鹿羽诺也对他说过同样的话。

在他还摆着大少爷架子的时候，她却温和的对待着身边的人和事，从不把优越感体现在生活里，无论做什么都会顾及他人的感受。

他如今待人处事的这份谦卑，其实也是从鹿羽诺那里学到的。

可就是这样一个善良的人，生命却永远停在了最美好的时候，本应是花一样的年纪，她却再也无法给这个世界带来美好了。

想到这，许默存的胸口一痛，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由得紧了紧。

一路无言，一刻钟之后，车子在一个巷子里停下。

这是一个很小的店面，看上去开了有很长时间了，环境并不怎么好，但是人来人往的，烟火气十足。

开店的也是一对老夫妻，非常淳朴热情，喜欢来这里吃的都是老人家，认不出俩人是谁，江皓月也乐得自在。

许默存也并不是真的好心带他来这里吃早餐，他故意带江皓月来这里，其实也是想试探一下她的反应——看看她那份平易近人究竟是不是伪装。

不料江皓月倒是一副很适应的样子，进了门就在店里坐下了，顺便抽了张纸擦了下不太干净的桌面，脸上没有一丝嫌弃。

老太太端着豆腐脑走过来的时候，她连忙站起来接，那份礼貌不是装的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尊重。

许默存把她的表现尽收眼底，看着她津津有味的吃着眼前的食物，脸上的表情越发复杂。

她越是毫无破绽，他就越是犹豫。

“你不是大力推荐吗？怎么不吃？”

直到江皓月抬起头诧异地催了他一句，他才收回思绪，开始用餐。

没错，他又一次的动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