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耀闪身进入清辉阁,从窗户将信封扔进去。
沐阳察觉到有人靠近,侧头看过去,一个不明物体朝他飞来。他抬手一抓,再看向窗户时,人已经消失不见了。
他认得那是秦墨瑶身边的影卫。
沐阳低头一看,被“休书”两个字硬生生地刺疼了眼睛。手中的信封顿时化身成为一个烫手山芋,扭头看向床榻时,发现易池暝不是何时已经醒了。
“你手里的信,是不是她送来的?”易池暝声音沙哑。
“王爷......”
“拿过来给本王!”
沐阳只能将信递给易池暝。
易池暝的目光触及那两个强劲有力的字,眸色涌起一抹赤色。他将信拆开,一目十行,神色阴沉如水,“她敢!她竟然敢!”
他用力一揉,信纸在他手中变成碎屑。
“王爷,当心您的身子!”沐阳担忧道。
“咳咳咳......本王连人都留不住,还要这具身子做什么!”易池暝厉声道,“派人去查,她所在何处!至于住在王府别院的人,送回思林谷。本王待她仁至义尽,也不负了师恩!”
沐阳微微一惊。点头称是。
行宫。
云阔脚程飞快地踏入赫容毓的行宫,“太子殿下,暝王妃给暝王递了一纸休书,并且将京城和盐城的产业悉数转移到了青鸾国!”
赫容赫下棋子的动作一顿,“消息可准确?”
“千真万确!暝王看了休书之后,直接病倒了,此刻正派人追查秦阁主的下落。而且落瑶阁放出消息,以后与血阳宫势不两立,秦阁主查出了落瑶阁当年被灭门的真凶,正是暝王的师妹。”
“你可是查到了她的下落?”赫容毓站起来,眸眼间闪烁着一抹兴奋。要知道,自从那一夜醉酒误闯清竹院,被秦墨瑶警告一番之后,他再也没有脸面出现在秦墨瑶的面前。如今就连上天都在给他一个机会,他为何不好好把握。
“秦阁主如今正在一间赌场中。”
赫容毓走了几步,突然顿住脚步,然后看向云阔,“备车!本太子要入宫面见大齐皇帝!”
“太子殿下不去找秦阁主吗?”
“她人在那儿,还能跑到哪儿去?本太子要进宫,给大齐的皇帝下一剂猛药,务必让他赐婚暝王和温宪公主!”
这时,李公公走进勤政殿,“皇上,赫容太子来了。”
“快请他进来。”皇帝放下手中的折子,正了正衣冠。
李公公将赫容毓引了进来。
赫容毓对皇帝躬身,“拜见皇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