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纪君陶,你到底想做什么?你帮我目的是什么?别总是说一半藏一半,我受不了。”
裴音感觉身体好了许多,从**坐起,死死地盯着他:“你不会真想复合吧?”
她脸上是大写的不屑。
纪君陶避开她。
他要如何说明,从前那样深地误解了她,现在,误会解除,可心里面的藩篱够跨越吗?
他无法急切地表白,裴音已经不再相信他,他只能用行动来证明,减轻女人对他的误解。
纪君陶挤上微笑,似春天里花园的鸟雀遇到最喜欢的坚果:“让你帮我钓出隐藏在纪氏的鲨鱼,你忘了吗?”
裴音点头,原来在他心中,还有这点利用价值。
“我不想和你吵,纪爷爷的药品公司,我会想办法拿回来,决不能落在别人手里。”
裴音一边说一边下床,就要向外走。
“你要去哪里?”
“去看我妈。”裴音心中还是有几分放松的,毕竟母亲可以脱罪。
纪君陶没拦住,她已经打开病房的门。
门外站着两个男人。
像把门将军似的,左右各一个,两个人虎视眈眈地对望。
左面是身体孱弱的林栖栋,手帕捂在口边,忍着咳嗽。
右面是一脸严肃的穆清暄。
他跟了一路,才知道林栖栋是想来探望裴音。
他得拦着,好友兼老板正在想办法追妻,怎能让这个病秧子挡路。
不能被任何人打搅。
只是他没想到,看上去一手指头就能捅倒的男人,却有股子韧劲。
他劝了半天,可两位律师结决,比拼的不再是口才,而是韧性。
别看林栖栋说一句要咳喘半天,可气势去毫不输人,硬是没拦住。
他想把男人哄出去,可裴音已经打开病房门,看到两人。
“你们在搞什么?”裴音脸上漆黑,对待穆清暄她没好脸色。
背叛纪氏,还能把他留在身边,她真怀疑,近期的纪君陶脑子被虫子啃了。
对待公司的决策慢半拍,让别人占先机,对待叛徒却无限宽容。
“我路过。”穆清暄镇定地撒谎,丝毫不在意裴音那杀人似的眼光。
“他就是个……带路的。”
林栖栋忍着笑,用早春三月柔风式的眼光看着裴音,关切地问:“没事吧?”
裴音也温和地回复:“还好。”
“我们走吧,去压压惊。”裴音率先走出门,向着林栖栋发出邀请。
“有没有搞错?明明是纪君陶救了你,连公司重要的会议都不管了,你却跟这个男人走?”穆清暄忍不住发出抗议。
被纪君陶一把拉住:“没有的事,别瞎说八道。”
两个人拉拉扯扯,只换回裴音的卫生球眼。
她走过后,穆清暄才说:“啥时变得如此高深沉默,装乌龟了,每次遇到漂亮女人,你都极具进攻性?”
“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