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大牢里面我才知道,那群畜生不如的东西,在我被关进去之后,他们还将我妻子和老母亲的尸体给挖了出来,曝尸荒野。”
“然后,还想要将我斩首示众。最后,我废了好大得劲才逃了出来,在这群兄弟的帮助下才得以将我的妻子和老母亲的尸首,重新给安葬起来。”
“如果你们真的能帮我申冤,我愿意这辈子都给你们做牛做马,只要那个该死的县令和地主能就地正法,帮助我们这些穷人,我怎么样都可以。”
那帮土匪一看有人先带头告状,也纷纷跪了下来,述说着自己的冤屈。
到最后只有那个最先跪倒在地的师爷,和土匪头子还没有说他们为什么会上山来占山为王了。
师婉婉看着那土匪头子,“你怎么不说说你的冤屈,你为什么会想到来这里占山为王?”
闻言,土匪头子却无奈的笑了笑。
那莫笑意里,带着无可奈何和嘲讽。
好半响之后他才抬起头来,语气平淡道:“我和他们都不一样,我没有被他们害死家人,我只剩寡人一个,只是保不住祖宗们留下来的财富。”
“那个些人和县令勾结,强行占有了我家的田地和宅子,甚至连我家的铺子全都被那狗县令给占为己有。”
“从此以后我就成了什么都没有穷光蛋,我当然也想过去隔壁县衙去状告他,当然我怎么是这样想的,我也是这样做的。”
“可现实给了我当头一棒,现实告诉我我只有进京去告御状,才有机会将这狗县令给拉下来。可是,我现在哪里还有这个资本去进京告御状啊!”
“我连自己一日三餐都吃不饱,哪里还有多余的银子去告御状,进京告御状简直就是痴人说梦。”
说到这里土匪头子再次嘲讽的笑了。
看着他云淡风轻的说出自己的遭遇时,师婉婉甚至有种感觉他说的不是他自己的事情,而是再说别人的事情一样。
师婉婉不知道土匪头子现在心里在想些什么,也不知道他当时的心理情况。
她只知道所谓的山高皇帝远,真的是句实话。
虽然,这个江山都是皇帝的,可皇帝自始至终都生活在皇宫里,再有就是出宫到京城微服私访一下,根本不可能来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。
更不可能会知道这些穷苦的百姓,正在遭遇些什么。
又是怎么样被县令给逼得走投无路,最后只能占山为王,只能做打家劫舍的勾当来维持生活。
而肖璟在听到这些话之后简直就不敢相信,这是他管理下的大胤朝,居然会是这样的情况。
要不是这一次师婉婉要他出来走走转转,顺便去解决一下那里的防洪堤坝,他都不敢相信这世间居然有这么多的冤屈存在。
而土匪头子在说完自己的话后,看着已经被拉起来,被人扶着的师爷,勾了勾嘴唇,想要扯出一抹笑意来。
可他笑了半天,嘴角的笑意都是那种苦笑,简直就是笑比哭还难看。
笑了半天,他终于还是放弃了,直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