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事可以光明正大的做，有些事情必须偷偷摸摸地做。

比如舒愿趁着无望出去的空档，她就偷偷地溜出去。

“嗨，美女！”之前追她的那个男子躲在角落里喊她。

舒愿朝他望了望，发现只有他一个人便松下心来：“又是你？”

“嗯，又是我，咱们都是死人，你跑什么呀？”男子站在她旁边上下打量。

“那你们追我干什么呀？”舒愿也上下打量着他。

然后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向前面走，舒愿四处展望。

“别看了，这一片没有哪个鬼魂敢过来，谁不知道这里是判官大人的地盘，听说他一个人在这里住很久了。”男子肆无忌惮地说。

“你叫什么？”舒愿说着眼睛目视前方，担心路人发现了异常。

“我叫方毅，生前是一个中学老师，今年……死时29岁。”方毅说完眼神明显黯淡。

“哦，那还挺可惜的！”舒愿的话没有经过大脑，她就是很单纯的感觉这么好的年华，这么好的工作，本应该体面的活着。

怎么就死了呢？

惋惜！纯碎是惋惜！

“哈哈，你还真有意思！”方毅抬头笑了笑，“向这边走！”

这时舒愿才反应过来，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地被方毅带着走，心中突生不安。

“哎，你要带我去哪里？”舒愿停住脚步，“我，我跟你们不太一样，你可别害我！”

“知道，我想请你帮忙。”方毅望着远处，神色有说不出的淡淡忧伤。

“我能帮你什么忙？等等，你该不会让我帮你报仇吧？”舒愿脑子里突然想起无望的话，就停在路边，“我虽然是一个活死人，但还是一个遵纪守法的活死人。”

“想什么呢？”方毅听着干笑了两声，朝着舒愿的肩膀上拍了一下，指着前面的一所学校，“我以前工作的地方！”

他说这话的时候，双手整理头发，扯平了褶皱的衣角，原本毫无光波的眼睛，此时像是盛了一条星河，熠熠生辉。

舒愿觉得，这里应该是方毅引以为豪的地方。

说完之后，方毅便目不转睛地看着学校，一句话也没有有说。

傍晚的风的吹过，传来一阵打铃的声音。

方毅动了动身体对着舒愿说：“走吧，去门口看看。”

熙熙攘攘的学生从学校门口走出来，舒愿站在一边，方毅不停地向学生中走进去，她清楚地看见几名学生从他的身体中穿过去。

青天白日，诡异又荒唐！

舒愿也懒得管，反正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已经无法用科学解释。

荒唐着去吧！

日渐西沉，眼见着学生都已回了家，方毅还在向里面观望。

这时学校远处走来两个人，一个貌似老师的女子，一个貌似学生。

女子肤白发短，穿着套装连衣裙，没有脂粉的面容略显疲倦，但依旧没有遮掩住那种与生俱来的自信。

舒愿想着这名女子应该就是方毅的恋人吧。

此时方毅面露笑容，走到她们俩的旁边，伸手在那名女学生的肩膀上拍了拍。

转手又在那名女子的脸上轻轻抚摸。

可惜他并不能真正的触摸到，而她人也不能看见与感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