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儿子呢?我怀胎十月生下的儿子呢?”
喻莞失控喊着。
答应似乎呼之欲出,但她的却不敢说出口。
她怕,这一切都不是真的,也怕自己空欢喜一场。
所以,她死死拉着殷墨凛的胳膊,执意追问着他。
娇俏儿的小脸惨白如纸,身子更是摇摇欲坠,仿佛下一秒,就会摔倒一样。
“我会找到他的,莞莞,我保证,我一定会找到他的。”殷墨凛伸手扶住喻莞,把她拉到自己怀里,半揽半抱的带着她往外走。
“殷先生,喻小姐,我流血,我后背在流血,你们送我去医院啊!”
地上,先是被玻璃扎的鲜血淋漓,又被打的鼻青脸肿的郑医生,疼的满头大汗,她拽住殷墨凛的裤腿儿,虚弱的喊着。
殷墨凛低头,甩开她的手,突然,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,然后,搂着喻莞继续往出走。
经过他的两个保镖时,殷墨凛对着他们抬起左手,虚空从上向下狠狠一滑,两个保镖见状,无声点点头。
次日,翎县新闻里,播音员用干静清冷的声音报道着:
‘翎县某高档小区一房屋,因业主使用天燃气不当,造成大量天燃气泄露,导致其房屋的女业主中毒当场死亡。
死者生前系县妇产医院主任医师郑某某。
县燃气局呼预广大居民,规范使用天燃气,才能保证人员和财产安全,保证社会公共安全。’
——
而此时的殷墨凛,已经坐在酒店的房间里。
喻莞情绪大起大落,再加上昨夜几乎没有睡觉,身子早就顶不住了,却又担心孩子的事睡不着,殷墨凛怕她身子受不住,给她吃了一片安眠药,此时在房间里睡着了。
殷墨凛坐在椅子上,听着许放汇报。
没错,是许放,殷墨凛让他昨晚连夜赶到翎县,调查有关沈欣恬的事。
“总裁,沈小姐确实在去年十月份在翎县出现过,跟喻小姐生产的时间正好对的上。”
许放站在房间里,对殷墨凛和喻莞道:“而且,根据我的调查,沈小姐在翎县其间,一直跟一个叫吴天的人生活在翎县郊区的一幢别墅里。”
“据别墅隔壁的邻居说,沈小姐和吴天带着小婴儿,以一家三口的身份,在别墅里生活了三、四个月。”
“吴天,找到这个人了吗?”
“找到了,他是个私家侦探,在京市开了个小小的侦探所,说是侦探所,其实就是帮一个些贵妇抓小三,私底下玩着跟踪的活儿。”
“不过,沈小姐跟这个吴天合作了好几次,这个吴天就是跟着少夫人来到翎县的,想来,沈欣恬在少夫人来翎县之前,就让吴天跟着她的。”
“许放,你现在就回京市,抓住这个吴天,好好盘问,把事情给我问清楚了。”殷墨凛冷声吩咐。
“还有,这是莞莞的头发,你想个办法拿到沈欣恬儿子的头发,跟莞莞的头发做一个DMA检测,我要知道她们有没有关系。”
“是,总裁,我现在就去办。”
许放领命,转身离开,自去办事了。
留下的殷墨凛,在房间里静坐了许久许久。
次日,睡了一夜的喻莞恢复了些精神,便急急的要赶回京市。
两人坐着私人飞机,只有一天的时间就回到京市。
喻莞下飞机就想直奔沈欣恬的住所去找她,但殷墨凛阻止了她。
“莞莞,还是那句话,儿子也许还在沈欣恬手里,我们不能打草惊蛇,否则,依着沈欣恬恶毒的心思,谁知道她能干出什么,万一伤害了我们的儿子,岂不是得不尝失了。”
“再忍忍,再忍忍,等我这边儿把证据收集齐了,我们再一起去找她。”
殷墨凛劝道。
喻莞知道,殷墨凛说的对,“可是,我忍不住了,我恨不得现在就冲到沈欣恬面前,让她告诉我儿子的下落。”
“凛哥,我好担心,好害怕,你说,沈欣恬那么恨我,她会不会对我们儿子下毒手?我们的儿子,现在还活着吗?”
她颤声问道。
“活着,我有预感,他还活着。”殷墨凛低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