妇产科医生办公室。
郑医生看着眼前打扮时尚的女人,温声道:“你哪里不舒服啊?”
“我没有不舒服。”沈欣恬矜持笑着,“我来,是帮郑医生的。”
“帮我?帮我什么?”郑医生一脸不解。
“我听说,郑医生想送儿子出国,手里的钱却不够,所以,我想帮帮你。”
“你是谁?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郑医生猛地站起身。
“郑医生,你别紧张,其实事情很简单……”
二十分钟后,沈欣恬心满意足的离开医院。
郑医生这边儿说定,她要回酒店提前做些准备。
——
喻莞做完产检,回到小院。
简单洗漱一下,换了身衣服,还没坐下呢,手机响了起来,她拿过一看,是薄霆深。
喻莞按下接听键,“今天产检了,医生怎么说?”
薄霆深熟悉又关切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。
“郑医生说,孩子一切都好,比你没离开时,还长大了一点,而且,今天他转了个身,B超正好照到他的正脸儿。”喻莞淡淡笑着:
“我之前说错了,我儿子鼻子很透气的,不是个大鼻头。”
“我就说是你看错了,我干儿子,那必须帅气无比。”手机那边儿薄霆深笑道,“你的身体怎么样?”
“挺好的,对了,薄伯母怎么样了?醒了吗?”喻莞问。
“昨晚醒过一次,医生来看过了,都是老毛病,就是让好好养着。”
“那太好了,薄伯母没事就好。”
手机那边儿,薄霆深沉默片刻,“喻莞,我要食言了,我母亲虽然醒了,可是她身体虚弱,需要我陪在身边儿,抱歉,你生孩子时,我不能陪着你了。”
他轻声,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歉意。
之前,他答应喻莞,要陪她的生产的。
可是三天前,薄霆深回到京市,第一时间赶到了薄夫人的医院,那时,薄夫人已经清醒了。
看到薄霆深,薄夫人就哭着质问他,为什么骗她?是不是跟喻莞鬼混在一起?是不是不要她了?
薄夫人很恐惧,她死死拉着薄霆深不松手,日夜要他陪在身边儿,甚至不允许薄霆深独自去卫生间,只要薄霆深一动,或者有一点离开的念头,她就又哭又闹,寻死觅活。
搞的薄霆深又无奈又心疼,最后,他只能妥协!
喻莞神情微怔,随即心中泛起酸涩,她勾起嘴角,尽量让自已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落寞:
“没事,薄霆深,你不用抱歉,伯母身体不舒服,你做为儿子陪在她身边儿很正常啊!我都说了多少次了,你别担心我,我是快要当妈妈的人了,会照顾好自己和宝宝的。”
“你就尽管陪着伯母吧!”
她淡声说着,可声音却微微颤抖。
她一个大学还没毕业的女孩儿,在一完全陌生的地方,要独自一个人生下孩子。
喻莞害怕了,虽然她嘴上一直说,不要薄霆深回来了,可在她内心深处,还是有丝乞盼,希望有一个她可以信任的人,陪她一起度过女人最危险的生产关。
这个人,可以是闻兰,也可以薄霆深……只要她信任的人,她们甚至不需要进产室陪她一起生产,只要呆在外面,让她受尽生产之苦时,心里不那么慌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