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莞莞,你不喜欢我,我不怪你。”沈欣恬怯怯道:“可墨凛是殷伯伯的儿子,爸爸生病做儿子的来看望,不是很正常吗?我真不明白,你为什么阻拦我们。”
“莞莞,殷伯伯殷伯母不是你一个人的,墨凛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,你能因为你的那点私心,就阻碍墨凛尽孝。”
她说着,微微上前一步,避开殷墨凛的视线,挑衅的看着喻莞,嘴唇轻动,无声骂道:“贱货,滚开……”
殷墨凛没有说话,径自拉起揽过沈欣恬,迈开大长腿往医院大门方向走,“莞莞,爸住在哪个病房?”他问道。
看着错身而过的殷墨凛,喻莞心中一阵凄凉。
没错,沈欣恬以殷长殊的身体为筹码,明里暗里逼迫她,把她迫的已经走投无路。
可沈欣恬能做到这个地步,凭心而论,都是殷墨凛的纵容。
因为他无条件的站在沈欣恬身边,所以,喻莞束手无策,只能妥协。
这一刻,喻莞是如此清晰的感受到殷墨凛对沈欣恬的爱,是那么浓烈。
她悲戚笑笑,几步抢到殷墨凛面前,再次拦住他:
“凛哥,我不是要拦着你们去看爸爸,不过,在你去之前,我有件事要跟你和沈欣恬说。”
喻莞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攥起,话还没说出口,心就开始痛起来。
“什么事?”殷墨凛皱眉。
“凛哥,我们离婚吧!”喻莞一字一字说着。
短短的几个字,却感觉耗尽她所有的力气。
嫁给殷墨凛,陪伴他一生,是喻莞的信仰。
她从来没想过,离婚这两个字,会从她嘴里说出来。
两个字一吐出口,喻莞心如刀绞似的痛,可疼痛中,却又带着抹解脱。
离完婚,她和殷墨凛就都解脱了,从此桥归桥、路归路,不会再有交集。
有沈欣恬在,殷家也不再是她的家了。
偷来十多年的幸福生活,终于要到尽头了。
她喻莞,又变成孤家寡人!
喻莞双手紧握在一起,她用左手的指甲狠狠掐着右手掌心,她要用手上的痛去抵挡心中的痛。
只有这样,才平静下来,把想说的话说完:
“凛哥,我们离婚吧!明天你抽出些时间,去民政局把离婚证办了。”
殷墨凛和沈欣恬都有一刻的懵怔。
“喻莞,你说真的?”沈欣恬回过神,几乎迫不急待问着。
“真的。”喻莞点头,侧目看着殷墨凛,“凛哥,这一切都是我的错,爸爸妈妈是为了保护我,才执意不肯松口让我们离婚。”
“我也试着想说服他们,可爸爸很固执,所以,我想,不如我们去拿了离婚证,从法律上结束我们的婚姻关系。”
“这样,对大家都好,你要娶沈欣恬也不会有阻碍了。”
喻莞心酸说着:“不过,凛哥,我想求你答应我一件事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