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莞脑中突地升起抹冲动，她想问一问，“凛哥，我们结婚五年，这五年里，你有喜欢过我吗？”

她冲口而出。

殷墨凛擦药的动作一顿，很快又继续起来，“当然有，你是我殷家的小公主，是爸爸妈妈掌上明珠，我殷墨凛最疼爱的妹妹，我怎么会不喜欢你。”他淡声说着。

“不是像对妹妹的那种喜欢，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，是丈夫对妻子的那种爱，凛哥，你有过吗？”

喻莞视线紧紧盯着殷墨凛，大大杏儿眸里充满乞盼，眸底深处，却带着丝丝恐惧。

‘男人对女人的爱’，殷墨凛脑中蓦地闪过之前做的那个梦，喻莞在他身下……他们抵死缠绵着。

他心头狠狠地一悸，可面上却不显，依旧沉稳如初：“莞莞，我爱的欣恬，我的妻子会是她，这点，早在五年前，我们就说的很清楚，你忘记了吗？”

他抬头看向喻莞。

四目相对，喻莞勾了勾嘴角，露出抹笑容，可心却在滴血。

不出所料！

她一定是今晚受的刺激太大，情绪有些疯狂，才敢问出藏在心底五年的话。

“我没忘，说好的事，我怎么会忘。”她强做出副轻松模样，“是凛哥晚上时的表现很奇怪，我才忍不住问一下。”

“奇怪？有什么奇怪？”

“你今天晚上，就像吃醋的丈夫。”

“吃醋？”

“对啊，听到我说喜欢薄霆深，你就发火了，还不许我跟他再来往，要我辞了工作，你对我有着那么强的控制欲和占有欲，可不就是吃醋了。”喻莞玩笑着说。

‘啪~~’殷墨凛手中药膏掉在**，他心中讶然。

吃醋的丈夫！他今晚所有失控的言行，所有的不可理喻，随着喻莞的这句话，似乎都找到了原因。

殷墨凛心中翻起滔天巨浪。

他、爱、莞莞！

不是哥哥对妹妹的那种爱，而是男人对女人的爱，是丈夫对妻子的爱。

他内心深处，理所应当的觉得喻莞是他的人。

所以，他才再知道喻莞爱薄霆深时，勃然大怒。

他对喻莞有控制欲，有占有欲。

那一场春梦，现在想起，还会让他心头的悸动久久不散。

然而这些情绪，是殷墨凛面对沈欣恬时，从来没有过的。

所以，这就是爱吗？

殷墨凛的瞳孔骤然缩紧，心绪翻涌。

如果他爱莞莞，那沈欣恬呢？

他对沈欣恬的感情又是什么？

沈欣恬为他受尽委屈，为他重伤险些丢了性命，她为了他，付出了所有的一切。

这样的女人，他怎么能不爱她！

殷墨凛缓缓闭上眼睛，双手无意识紧攥，几秒钟后再睁开，眸中恢复了平静，伸手捡起掉落**的药膏，装进医药箱里。

抬头看着喻莞，勾勾嘴角：

“小丫头，你想的倒挺美，我这辈子只会因为欣恬吃醋，至于你，等离婚后，凛哥帮你，找个肯为你吃醋的男人。”

他淡声，语气如常。

“呵呵……”喻莞听了他的话，轻笑出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