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絮点了点头,一副乖巧模样。
“容离,你去吧,不必担心我,我等你回来。”
容离见她这般乖顺,心下一片柔软。
他摸了摸她的发顶,便要离开。
飞絮看他转身欲走,忽然拉住他的手腕,又问了一句:“容离,刚才那位叔叔说,你是他的女婿,这是真的吗?”
“我听说过女婿这个词儿,大概知道意思。他说你是他的女婿,岂不是说明……你和他的女儿是夫妻?”
容离顿了顿。
她口中的“叔叔”,无疑是指云临。
“絮絮,你在意吗?”他忽然勾起唇角,笑得有些玩味,“如果我当真和他的女儿是夫妻,你会吃醋吗?”
飞絮愣怔,竟认真将他这个问题思索了一番。
吃醋?醋有什么好吃的?
“容离,我为什么要吃醋?醋不是酸的吗?我不喜欢。”
容离:“……”
他和絮絮好像在以一种很新的方式交流。
飞絮见容离沉默,皱了皱眉。
“容离,你真的娶过别的女人吗?为何之前不告诉我?”
容离见她如此在意,嘴角不受控制地扬起。
絮絮在意他有没有娶过别的女人,岂不是说明……她在乎他?
“絮絮,如果我说,我从始至终想迎娶的女子只有你一个,你可愿信我?”容离俯身,俊脸几乎凑到了她的小脸前。
两人四目相对,眼神在空中交汇。
擦出无尽火花。
他呼出的气息暖暖的,让她的心都热了起来。
“我……我信。”飞絮几乎没有思索,下意识点头,低声道。
容离嘴角的笑意不断扩散。
他的姑娘,怎么就那么可爱?
“絮絮,我的心不大,装你一人足矣。”他再次摸摸她的长发,在她的小脸上迅速香了一口,便与小丫头挥手作别。
容离很快去找了许汀兰等人,飞絮则躺在床榻上,翻来覆去,怎么也睡不着。
她满脑子都是容离方才的话。
他说,他的心不大,装她一人足矣?
她不是傻子,容离接二连三向她表明心迹,若她一直听不明白,那她未免“天真”过头了。
飞絮将锦被的一角抓得死死的,掌心渗出汗液。
一片黏腻。
“容离的心里有我,而且只有我一个人……”她反复念叨着这句话,嘴角勾起,笑弯了眉眼。
连她自己都不明白,她为何如此欢喜。
这厢,容离到了花厅,刚一进去,就被人揪住了耳朵。
云临正在品茶,一见容离来了,忽然暴起,红着一双眼睛将他揪住,骂骂咧咧道:“臭小子,你总算来了!你今日必须给我一个交代!”
“飞絮呢?她去了哪里?你把我的女儿怎么着了!”
“你是不是欺负了她!若是你胆敢负她,我定要让你付出代价!”
云临噼里啪啦说了一大串,直说得脸红脖子粗。
许汀兰见状,险些将口中的茶水喷出来。
她的夫君到底在干什么?他竟然揪大宣国摄政王的耳朵?
她匆忙放下茶杯,三两步上前,拉住云临的胳膊。
“云临,有话好说!容离好歹也是堂堂摄政王,你如此待他,半点面子也不给他留,这怎么行?”
“是啊是啊,陛下您老消消气。”白软软摸了摸鼻子,想要当和事佬。
“陛下,也许您误会摄政王了,他不是那种始乱终弃的男人!他对小姐的真心,我一直都看在眼里呢。”照影也跟着帮腔。
在几人的连番劝说下,云临才冷哼一声,勉强放开了容离的耳朵。
容离的耳朵被他揪得通红。
他贵为摄政王,何时被人这样对待过?
但他完全没有生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