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絮见容离半晌没有回应，以为是自己的问题问得不太妥当。

“抱歉，我没有别的意思……”她连忙想要解释，“容离，我不该这么问。”

“我们是朋友，朋友之间，是不是不适合用爱这个字？”

她大概是疯了，不过是听了一出戏，怎么会问容离这么奇怪的问题？

“絮絮，你不必向我道歉。”容离伸手在她的俏脸上抚弄，摩挲。

动作温柔入骨。

他的眼神在她的身上逡巡。

那双眼里，有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。

“絮絮，我希望你明白，无论我们是什么关系，你在我面前，都可以随意做你自己。”

“不管你做了什么，是对是错，你都没必要向我道歉。”

“因为在我眼里，絮絮永远是对的，不可能错。”

飞絮被他这番言论惊住了。

“可世间万物皆有秩序，对就是对，错就是错，我们不是应该明辨是非吗？你说我无论做什么都是对的，这样，我会被你惯坏的……”

她说着，两颊之上红晕点点。

娇俏如花。

“絮絮，明辨是非固然没错，但你应该也听说过，有一句话，叫‘一个愿打，一个愿挨’。我心甘情愿宠着你，惯着你，你大可心安理得地享受我的宠爱，不必琢磨太多。”容离将她轻轻搂入怀中。

飞絮靠着他的胸膛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。

这一刻，震撼，惊讶，羞涩，欣悦……

无数种情绪将她笼罩。

好诡异的感觉。

过去，从未有过。

“絮絮，我方才说的话，你记住了吗？”容离伸手抚着她的长发，指尖在她柔顺的青丝间穿梭。

“记住了。”飞絮下意识点头，忽然又补了一句，“可是，我被你惯坏了怎么办？”

容离看着她一脸认真的模样，不自觉地勾起薄唇。

“我不是说了吗？我乐意宠着你。把你惯坏了，又有什么关系？有我给你兜底。”他在她嫩得出水的脸颊上掐了一下。

飞絮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，心下一股暖流缓缓淌过。

她明知道这样是不妥的，可她还是沦陷在了容离的柔情里。

她窝在他怀里，继续听戏。

戏台上的戏子继续咿咿呀呀地唱。

唱词很复杂，她听不甚明白。

但她享受此刻的感觉。

以朋友的身份窝在容离怀里，这是不是逾越了？

可她怎么都舍不得推开他呢。

怎么办？

飞絮正寻思着，容离便凑到她的小耳朵附近，压低声音道：“絮絮，在想什么？”

“没，没有……”飞絮红着脸摇头。

容离对她再了解不过，很快就猜到了小姑娘的心思。

但他没有戳破。

他只是贴着她的耳廓，哑声道：“絮絮，你方才问我爱不爱你，这个问题，我现在回答你。”

“不用回答了……”飞絮羞得抱紧自个儿的手臂，“容离，刚才是我胡说的，你忘了便是。”

“我偏要回答，你待如何？”容离低笑一声，一字一句地开口，故意放缓了语调，“絮絮，我爱你。”

“我心中所想，唯你一人而已。”

“你是我心之所爱，我只想守着你，陪着你。你的喜怒哀乐，我都想去感受体会。”

“我不想做你的朋友，我想做你的夫君。”

“你，明白了吗？”

飞絮愣在当场。

她怎么都想不到，容离会忽然这么说！

他爱她？还想做她的夫君？

她不明白。

为何容离会对她有这样的感情？

“容离，你在开玩笑吗？”飞絮干笑了两声，有些窘迫。

“絮絮，你看我的样子，像是在开玩笑吗？”容离挑眉，神色严肃了不少。

飞絮被噎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