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沈飞絮瞪大双眼。
“絮絮,难道你不想要个我们的孩子吗?”容离抱着她一面往花厅走,一走与她闲聊。
沈飞絮顿了顿。
要个她和容离的孩子?她自然是想的。
可是,她有点害怕。一是怕怀孕了变丑,二是因为……前世,她也有过一个孩子。那个孩子,被容清寒和沈梦语生生剖了出来!
每每想到那件事,她就忍不住发抖。
这么久过去了,她还是不能忘怀。
“絮絮,如果你不想要孩子,我们就不要。”容离见她沉默,连忙安抚。
虽然他很想知道他们的孩子会是什么模样,但他尊重沈飞絮的意愿。
“我没有不想要孩子,只是觉得太快了些。”沈飞絮低垂着小脑袋,“我觉得,一切随缘吧。”
“若是上天要赐给我们一个孩子,我会努力把他生下来。”
“不过,阿离你最近确实太勤快了些……我这浑身都疼。”她说着,哀怨地剜他一眼。
容离噗嗤一笑,与她低声耳语:“为夫下次温柔些。”
沈飞絮冷哼一声。
每次都那么说,她已经不信他了!
这厮平日里确实温柔,但到了某些时候,就跟发了疯似的……
“絮絮,待会我想进宫一趟,和陛下商量商量我们的事情。虽然你我在玄灵国举办过婚礼,但我还是想在大宣国再办一次婚礼。”容离道。
“我想昭告天下,让天下人都知道,你是我的王妃。”
“你意下如何?”
沈飞絮伸手抓着他的衣襟,掌心微微生汗。
“你说如何就如何。”她低垂眉眼,面如桃花,动人心魄。
“我都听你的。”
容离唇畔的笑意越来越深。
两人到了花厅,和大家用过午膳,容离便独自进宫去了。
他本想要沈飞絮跟着一起去,但沈飞絮想到他是去商量婚事,不免怕羞,便没有和他同去。
容离倒也没有勉强她,只让她带着许汀兰在府中四处逛逛,若是无聊,还可以去街上买些脂粉裙钗。
容离走了之后,白软软和照影就不见了踪影,大概是去幽会了。白止也不知溜到了哪处玩耍,沈飞絮便和许汀兰在花园里下棋。
许汀兰棋艺精湛,沈飞絮总是败下阵来。
她执着黑子,将黑子放在棋盘中央,和许汀兰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。
“阿娘,那位白止怎么一直住在摄政王府?阿离先前说过,他也是大宣国人,那他怎么不回自己的府邸?”
“他和容离不是好友吗?也许是两人感情甚笃,难舍难分。”许汀兰笑道。
“什么鬼?难舍难分?阿离才不会和他难舍难分呢。”沈飞絮抱了抱手臂,抹去手上的鸡皮疙瘩,“他心里只有我一人。”
“我的枝枝,你连男人的醋也要吃?”许汀兰忍不住打趣她。
“阿娘!”沈飞絮放下黑子,一脸无奈地看着她。
许汀兰连忙投降,表示不会再逗弄她了。
这丫头,和容离结婚也有一段时日了,还这么害羞?
两人下完了一盘棋,又聊了聊许大将军的事情。
沈飞絮自觉困倦,便和许汀兰请辞,要回房休息。
许汀兰见她走路的姿势有些异样,下意识嘱咐了一句:“枝枝,阿娘知道你们年轻人身体好,但是……还是要注意些。”
沈飞絮一听这话,差点栽了个跟头!
“阿娘,你胡说八道什么呢!我先回房了,你也回去休息吧!”她匆忙甩下了这句话,便落荒而逃。
许汀兰笑得意味深长。
她是过来人,她还能不懂吗?
她估摸着,要不了多久,她的外孙就有着落了。
这厢,沈飞絮回了她和容离的房间。
躺在床榻上,她满脑子都是昨夜和今晨的旖旎画面。
小姑娘一把将被子拉了上来,蒙头睡了。
这一觉,就睡到了下午。
奇怪的是,她似乎又梦到那片曼珠沙华花地了。
而且,花地里还是那两个人……
红衣少女,白衣公子。
醒来后,沈飞絮有些怅然若失。
她揉了揉眉心,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是梦到这些。
沈飞絮叹了一口气,算了算时辰,估摸着容离也快回来了。
她便坐到梳妆台前,想要梳妆整理一番。
她没有叫侍女,反正也没有什么重大场合需要她参加,她凑合着捯饬几下就行。
梳妆台上放了好几个花梨木盒,打开木盒,她发现里面有好多漂亮的首饰,应该是阿离为她准备的。
沈飞絮一个一个打开木盒,想着为自己挑选一些和衣裳搭配的首饰。
她正挑得不亦乐乎,忽然,其中一个木盒里的一块玉佩吸引了她的视线!
那块玉佩通透晶莹,好看极了!
最让她惊讶的是,玉佩上刻了一个字:渊。
沈飞絮看到那个字,情不自禁将手伸了过去,把玉佩拿了起来。
这个“渊”字,这块玉佩……
好熟悉。
她摩挲着玉佩上的字,忽然开始头痛!
那股痛感越来越剧烈,沈飞絮倒吸一口凉气,下意识将玉佩放回去。
这东西是不是有点邪门?她怎么会头疼?
她正琢磨着,那股痛感不断加重!
沈飞絮立刻捂着脑袋,动作匆忙。
仓皇之下,她的衣袖扫落了那块玉佩……
“砰”的一声,玉佩从妆台上落至地面!
摔得四分五裂。
与此同时,似乎有一道淡淡的光从玉佩里飞了出来,直直飞向沈飞絮的眉间!
她不知道的是,那道光……正是昔日颜卿残存的气息。
当那缕气息汇入她的脑海,她浑身一震!
无数画面浮现在眼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