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!”沈致礼完全被惊呆了,“你的生父,是玄灵国的君王?”
“这怎么可能!”
玄灵国和大宣国不是死敌吗?许汀兰那贱人是怎么和玄灵国君扯上关系的?
“真相我都告诉你了,信不信随你。”沈飞絮耸了耸肩,“我和母亲都不太想看见你,我们和你也没什么好说的。”
“你赶紧带着你的宝贝女儿走吧,再在这里撒泼,我只好让阿离把你们请出去了。”
沈致礼被她气到几乎失语。
这该死的贱丫头,还知道拿容离来压他!
让他就这么灰溜溜地走了,他如何甘心?如何服气?
“沈飞絮,你们竟敢和玄灵国的人扯上关系!你不知道玄灵国和大宣国是死敌吗?既然你是玄灵国君的种,还敢来大宣国?”
“若我将你的事情上报给陛下,你随时有可能被处死!”沈致礼气势汹汹道。
“哦。”沈飞絮淡然如画,“那你就去告诉陛下吧。”
“阿离,我不想和他废话了。”她转身面向容离,拉着容离的胳膊撒娇,“他影响了大家用餐的兴致。”
“好,为夫这就让他滚。”容离温柔地伸手摸摸她的发顶。
“来人,把沈大人请出去!”他一声令下。
很快,几个护卫得令,迅速冲了进来,将沈致礼架住。
“父亲!”沈梦语一脸焦灼,看向沈飞絮,试图劝说,“姐姐,你不能这样对父亲……就算他不是你的生父,你也叫了他十几年父亲啊!”
“谁是你的姐姐?”沈飞絮白她一眼,伸了个懒腰,“阿离,把她也请走。这人比沈致礼还碍眼。”
“遵命。”容离颔首,对那几个护卫使了个眼色。
这下,沈梦语也被架了起来。
“你,沈飞絮你……”沈梦语瞪着沈飞絮,想要说些什么,却磕磕绊绊,半晌也挤不出几句完整的话。
“慢走不送。”沈飞絮勾起唇角,笑得人畜无害。
沈梦语暗暗将拳头攥在袖中。
她抬头打量着沈飞絮,却发现自己似乎根本看不懂她。
她还是过去那个任人摆布的傻子沈飞絮吗?
不过是被摄政王看上了,她拽什么?真以为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?
折腾了这么久,沈梦语也意识到,无论她怎么做,沈飞絮都不可能放过容清寒。
她再拼命为容清寒求情,也不过是自取其辱。
“沈飞絮,你和清寒曾经也有过一段情……你如此狠心绝情六亲不认,总有一天,你会后悔的!”沈梦语咬咬牙,只能抛下这么一句狠话。
沈飞絮没有回应。
她会后悔?后悔没有对容清寒手下留情?她只会后悔没有早点刀了容清寒!
这时,容离挥了挥手。
几个护卫率先将沈梦语带了下去。
沈梦语满心不忿,却毫无办法。
紧接着,沈致礼也要被带走。
“等等!”许汀兰忽然想到了什么,从怀中掏出了一纸和离书,不紧不慢地走到沈致礼跟前。
她将那纸和离书重重地甩在了沈致礼脸上,冷漠道:“这是和离书,我早就拟好了。”
“听说先前我失踪之后,你也没怎么派人找过我?看来你也觉得我妨碍你和林月娥恩爱了。”
“你我和离,对彼此都好。”
沈致礼被她当众甩和离书,一张脸火辣辣的痛。
丢脸都丢到姥姥家了!
许汀兰先是当众告诉他,他被戴了绿帽子!现在,又把和离书扔过来。
她是存心要他难堪?
沈致礼怒不可遏,拼命挣扎,想要挣脱护卫的控制。
“许汀兰,我是要跟你和离,但和离书应该我来写!你不配主动提出和离,你只配被我扫地出门!”
“你这种水性杨花的贱女人,就该被拉去浸猪笼!”
“你和你生的野种,都会遭到报应的!”
许汀兰又听到他骂沈飞絮是“野种”,实在无法忍受,反手便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。
他骂她就算了,骂她的女儿,她就不能忍!
这一巴掌,直接把沈致礼打到呆滞。
他瞪圆了一双眼睛,眼里血丝密布,快要被她气到半死。
偏偏,他只有无能狂怒,什么也做不了!
许汀兰将那纸和离书随意塞到了沈致礼身上,便示意护卫将他带下去。
沈致礼被拖走了。
他咽不下这口气,一面挣扎一面谩骂。
他几乎把许汀兰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!
容离不满,轻咳一声。
护卫会意,直接用布团堵住了沈致礼的嘴。
这下,总算清净了。
沈致礼和沈梦语都被带走,沈飞絮看向许汀兰,心头一阵酸涩。
她的母亲嫁给沈致礼这种男人,憋屈了十几年。
她一想到母亲曾经过着怎样暗无天日的生活,心里就难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