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汀兰捂嘴一笑,对一旁的云临道:“虽然隔着红盖头,什么也看不到,但我知道,我家枝枝肯定害羞了。”
“大姑娘上轿头一回,害羞在所难免。你我成婚那天,你不也害羞吗,兰儿?”
许汀兰嗔怪似的瞪他一眼。
拜天地仪式过后,便要开宴。
沈飞絮负责在新房里等待夫君归来,容离则在花厅里招待宾客。
宾主共饮,觥筹交错。
君臣同喜,其乐融融。
这厢,沈飞絮到了新房,坐在喜**,手里又握着那颗吉祥果。
不知等了多久,等到她都有些昏昏欲睡了,照影和许汀兰忽然前来,为她送来了一些糕点,说是容离怕她饿了,特意为她准备的。
许汀兰亲自把糕点递到她的面前,她拿了一块,细细品尝起来,动作小心翼翼,像是生怕碰落了头上的盖头。
她不肯揭盖头,要等容离亲自来揭。
吃了两块糕点,她便不吃了,只说是吃饱了。
许汀兰笑得邪气满满,连忙打趣:“吃太多容易积食,不好办事,枝枝想得真周到。”
沈飞絮:“……”
“阿娘,你说什么呢!”她羞得差点把手里的吉祥果扔出去。
许汀兰笑得合不拢嘴,拉着照影就要离开。
“好了好了,不逗你了,我们先走了,待会,你的夫君可要来了。”临走之前,她往沈飞絮的怀里塞了一本小小的线装书。
“小姐,我就不影响你和摄政王恩爱了……你好自为之啊!”
“……”沈飞絮再次沉默。
她的娘亲蔫坏,这个时候还逗弄她,照影也是,跟着学坏了。
房门合上的声音传来,沈飞絮知道她们离开了。
她又开始了漫长的等待。
实在无聊,她索性开始数羊。
沈飞絮打了个呵欠。
何为度秒如年,她算是体会到了。
眼皮子沉重,她提醒自己千万不能睡着。
昨夜一宿没睡,万万不该。
突然,沈飞絮想起许汀兰先前塞给她的书,连忙把线装书打开,打算阅读一番,打发时间。
这本书的名字很奇怪,居然叫《春日宴》。
沈飞絮顶着盖头打开书籍,眼神不断往下方瞟。
虽然盖着盖头很不方便,但她还是看清了书上的内容……
她看到书上全是图画,至于图画的内容,劲爆到无法言说!
沈飞絮惊呆了,险些把这本烫手的书揉成一团。
苍天,阿娘给她看这种东西?
这是要让她……学习?
沈飞絮哪里好意思看这种东西,当即把书合拢,默念心经,拼命平复凌乱的心跳。
正当此时,新房的门开了。
沈飞絮的心又提了起来。
她最期待的人来了。
容离今夜实在高兴,陪着云临和其他宾客喝了许多酒。
连上清元君白止都来敬了他好几杯。
他的酒量本来不错,但今夜喝得太多,他也有些恍惚了。
好在不算太醉,至少能找到新房的位置。
“娘子,让你久等了。”容离走到沈飞絮身前,拿起一旁的喜秤。
他早已唤退了无关人等,此时此刻,新房里只有他们两人。
沈飞絮感觉自己的呼吸乱了。
容离拿着喜秤,深吸一口气,足足试了三次,才把她的红盖头彻底挑开!
盖头落下,姑娘抬头。
好美的姑娘啊。
眉眼如秋水,脸颊似桃花。
眉间一点朱砂,极致撩人。
容离竟看呆了。
沈飞絮望着一身红衣的容离,也被他俊朗的容颜惊到呆滞。
她早已看惯了他的美貌,但今日身着喜服的他,还是给她带来了极大的冲击!
她红唇一动,想要说些什么,却不知道从何说起。
容离直接上前,二话不说,将她打横抱起。
沈飞絮惊呼一声,下意识环住他的脖子。
“阿离……”她娇声开口,嗓音甜化了他的心。
“叫夫君。”容离霸道地箍紧她的细腰,强烈的占有欲让她感受到何为压迫感。
姑娘脸颊羞红,怯生生地唤了一声:“夫君……”
容离横抱着她,忽然发狠,赤红着眼,俯身与她缠吻。
这勾人心的妖精,是想夺他的命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