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渊一听这话，暂时收了攻势。

长剑收回，玉清扇却对着云墨池砸了过去。

云墨池的身躯被砸中，从半空中跌落。

玉清扇落在他旁边。

幸好扇面上的利刃没有伤到他，他只是被一股强劲的力量击中，受了内伤。

五脏六腑都在叫嚣疼痛，他半晌也爬不起来。

一口鲜血涌上喉咙，云墨池闷哼一声，当场喷出一口鲜血。

“云公子！”沈飞絮见状，瞳孔猛然放大。

“阿絮，别担心，他死不了。”慕渊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。

云墨池捂着胸口，捡起了玉清扇。

他伸手拭去唇畔的血迹，依旧死死地盯着沈飞絮。

“飘絮姑娘，对不起，我没用……”

“我救不了你。”

“我想带你去玄灵国，可是，我大概做不到了。”

“对不起。”

云墨池不断向她道歉。

沈飞絮只拼了命地摇头，眼眶发酸，泪水不自觉地夺眶而出。

“云公子，是我不好，我害了你。”

“我明知道他修为高强，还把你牵连进来。”

“你快走吧，他至少不会害我。”

“我跟着他，虽然不是很开心，但还算安全。”

“我……”云墨池咬着唇，一手撑着地面，想要起身。

他不肯认输，还想再拼一把。

他想带他的妹妹回家。

他还没有和她相认呢。

“别在我面前上演这种酸掉牙的戏码。”慕渊冷冷一笑，眼里尽是鄙夷。

“坦白说，我不会感动，只觉得无聊。”

“你们才认识多久，就为了对方拼命了？”

“可笑，真可笑。”

“云墨池，我今天不杀你，你好自为之，别再打阿絮的主意。”

“早点滚回你的玄灵国。”

语罢，慕渊抱着沈飞絮扬长而去，姿态孤傲，不可一世。

沈飞絮艰难地从他怀中探出头来，想要去察看云墨池的状况。

云墨池趴在地上，只对她展露出一抹淡淡的浅笑。

似在安抚她，让她放心。

好妹妹，哥哥没事。

只是，哥哥对不起你，带不走你。

有些事情，哥哥到现在还没有同你说清楚。

不过没关系，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。

我们还会相聚。

慕渊走了，抱着沈飞絮走了。

留下云墨池在夜风中，眼里有一抹化不开的忧愁和孤寂。

沈飞絮牵挂着他的安危，鼻尖酸涩，泪意隐隐。

“阿絮，你落泪了？”慕渊感受到她的泪意，目光一凛。

“你为了一个毫不相关的小兔崽子落泪？”

“在你眼里，我究竟算什么？”

他的深情，他的偏执，他的疯狂。

在她眼里，难道都只能算一场笑话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