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断问他,好不好看,喜不喜欢。
彼时,从不爱笑的慕渊难得开怀大笑。
他喜欢,喜欢极了。
她的心意,他怎么会不喜欢。
慕渊从回忆中抽身,不知不觉,眼眶又有些湿润。
他在腰间摸索了半天,然而,什么也没有抓到。
他抓了个空,指尖一片凉意。
他开始紧张,低头在腰间看了又看。
玉佩呢?
他的玉佩去了何处?
他再也无法保持淡然,猛然站起身来,四处寻觅。
他在附近找了一圈,什么也没有找到。
该死,卿卿送他的玉佩怎么会不见?他把玉佩遗落在了哪里?
慕渊从未如此慌张过。
他把府中所有的侍女和侍卫都召集了过来,让他们把全府上下翻了个底朝天。
奈何,还是没有找到玉佩。
慕渊以手抵着太阳穴,在心下深思。
难道……玉佩落在大宣国皇宫的大牢里了?
那天,他把阿絮从大牢里救出来,为了她,他杀了很多人。
也许是和人打斗之时,玉佩不慎遗落了。
看来,他还得去一趟大宣国,好好探察一番。
……
夜深人静时,丞相府。
此时此刻,府中已是一片白色。
灵堂内,身着白衣的侍女跪在棺材前,正在守灵。
白色的灯笼飘飘****,整座府邸内都笼罩着一种压抑的气氛。
侍女看着那口黑洞洞的棺材,心里直发怵。
记得大小姐刚被抬回来的时候,可把他们吓坏了。
尸体都被烧成焦炭了,完全辨不出人形。
许汀兰和容离站在灵堂外,神情肃穆。
许汀兰是沈飞絮的母亲,按照大宣国的习俗,母亲没有为女儿守灵的道理。
沈飞絮是后辈,因此,沈致礼拍板决定,让府中的侍女和家丁去为她守灵。
照影好几次提出进去一同守灵,都被许汀兰阻止。
“我不相信枝枝就这么死了。”许汀兰的眼里闪过一抹痛色,“照影,你不必去守灵。”
“那棺材里躺着的人,不是枝枝。”
“好,夫人。”照影伸手抹了抹眼角,“我也相信,那不是小姐。”
虽然许汀兰和容离都不相信沈飞絮已经死了,但目前谁也没有人能证明沈飞絮安然无恙。
因此,那具尸体还是被运回了相府,准备举行葬礼。
届时,她会被葬入沈家的祖坟。
“夫人,照影,你们都不要太过伤心。”容离劝慰着许汀兰和照影,摩挲着那块刻着“渊”字的玉佩,“我总有一种预感,絮絮会回来的。”
“这次大牢里突发大火,此事着实蹊跷。”
“先前我被那具焦尸蒙蔽,伤心过度,如今冷静下来,细细思量,越发觉得疑点重重。”
他说着,拿起那块玉佩,仔细端详。
忽然,他感受到玉佩有些异样。
怎么回事?这块玉佩上……
好像有卿卿的气息?
那丝气息极弱,极淡,很难捕捉。
若非他对卿卿了如指掌,绝不会感受到。
容离大吃一惊。
他将玉佩拿起,贴着脸颊感受。
是卿卿的气息。
错不了。
怎么回事?这块玉佩上,怎么会有卿卿的气息?
数百年了,这缕气息还未消散!
容离心头大恸,往事一幕幕浮现在脑海里。
这时,白软软和池琰带着风神医回来了。
“容离哥哥,有件大事!”白软软风风火火地冲过来禀报,“公主殿下好像痊愈了!”
容离愣住。
什么?容妤舒痊愈?美人面解开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