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太后宫中之前,花朝就猜到了太后召她来的目的。
也因此,听到太后的问话,花朝并没有过多的惊讶,只道:“臣女的身份能嫁给国师,已属万幸。”
“看来你也是同意的。”太后松了一口气,道:“国师已经请了哀家的懿旨,还要求尽快举办婚事。”
“哀家虽然应允,想到怎么也要问问你的意思才召你前来,如果你不同意,哀家可以不作数。”
花朝点点头,按照早就想好的托词道:“国师先前已经询问过臣女,臣女本不打算再嫁,但那人如果是国师,试试也无妨。”
“你可想好了?”太后神色间带了些许古怪,试探道:“婚事可非儿戏,或许有朝一日,你不在是现在的你。”
“你和国师也许会走到对立的位置,那时候又该如何?”
花朝正打算起身,闻言又坐下,道:“臣女愚钝,不知太后娘娘此话深意?”
“哀家的意思……”太后看着花朝的眼神闪了闪,道:“世事无常,国师虽然是个好人,但架不住凡是都有例外。”
见花朝还疑惑的看着,太后担心察觉什么,话锋一转:“拿皇上为例子,他和先皇后两人便是,一开始情意相投,恩爱不疑。”
“可后来呢,随着皇上登基,皇后母族日渐胆大,渐渐的,两人从恩爱夫妻变成了对立仇人,最终这段感情走向了悲剧。”
“哪怕先皇后死了多年,皇上心中憋着的那口气都还在,哀家是担心,你和国师……”
花朝本还怀疑是不是自己弄错,但瞧着太后欲盖弥彰的解释,也就彻底明白了。
她笑了笑,接过话道:“太后娘娘,若都按照您这个想法,岂不是嫁给谁都不安心,天子尚且如此,何况我们?”
“若真有站在对立位置的那一天,我相信也有处理的办法,何况,我们不会。”
太后也不好再一次提醒,想到暮谌的承诺,点头道:“你能这样想也好,国师也保证,会护着你一辈子。”
说着,太后起身,从梳妆台最的东西。”
“你要成婚了,把它交给你,也算你母亲留给你的嫁妆。”
花朝一顿,没有接过盒子,只疑惑道:“我母亲的东西,不是全部都在沈家?”
“这个特殊。”太后看了眼盒子,又看向花朝:“当初你病的很重,你母亲在沈家祠堂跪了一夜。”
“之后你病逐渐好转,她却日渐虚弱,一日日消瘦,哀家去看她的时候,就瘦的剩下皮包骨。
“她将这个给哀家,说等你成年出嫁的时候,就将这个交给你,要是你没法顺利成人,这个东西就随着你下葬而埋葬。”
花朝这才接过盒子。
碰到盒子的那一霎,花朝只觉得一股熟悉的感觉迎面涌来。
她紧了紧手,细细感应着。
太后察觉到她的异常,狐疑道:“有问题吗?”
“没有。”花朝放松后,拿起盒子道:“只觉得这个盒子很是精美。”
“这东西是你外祖留下来的。”太后叹了一声:“也好在你不是男孩儿,沈家的男儿都不长命。”
“到了你母亲这里,更是没有一个男丁了,也就你还沾点沈家血脉,当初你本也该姓沈。”
花朝一心都在精美的盒子上,闻言看向太后:“昭安公主和花正志成亲,不是下嫁的吗,为何我的姓氏还有变化?”
“沈家一门忠烈,不能无后。”太后想到往事,脸上蒙上一层淡淡的哀色。
“本来成婚前,花正志就答应第一个孩子,不论男女都跟着沈昭安姓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