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本来也没出尔反尔。”花朝指了指那丹药：“这不是给你了吗？”

虞芳将药丸塞进嘴里，起身道：“我也不能和你接触太多，绮春那丫头心思很活络，我套话之后，她本就警惕。”

“以后有什么事情，去玄易阁。”花朝顿了顿，浅浅解释道：“玄易阁的锦娘欠我一个人情。”

虞芳闻言，盯着花朝许久，忽然就笑了：“来云州之前听花盛提过不少你的事情，看来，是我轻敌了，你和传言中完全相反啊！”

虽然知道花盛口中说不出什么好话，花朝还是笑着道：“花盛说了些什么？”

虞芳似笑非笑，带着几分刻意的尖酸：“说你虽有天赋却神智愚蠢，被花家人当做棋子。”

“说你仗着姿色媚颜勾勾搭搭，未婚有子，连孩子生父都不知道是哪个野男人的。”

“还说你被花家抛弃，成为弃子，我来云州后，又听闻了些风言风语，说你水性杨花，勾搭上国师才有现在的地位。”

“但。”虞芳说着，视线在花朝绝艳的面上转了一圈，继续道：“打过交道才知道，你才是最有本事的人。”

“花家所有人，包括花正志那老狐狸在你面前，都是小儿科，更别说花盛那种废物点心。”

“也是，能在驱魔司比试里每一项都得第一的人，不可能仅只有金玉其外。”

花朝跟着笑了笑，笑意并不达眼底：“虞姑娘过誉了，我可没那么厉害。”

“大小姐可别谦虚。”虞芳话题一顿，眼中的笑意更浓：“只是大小姐，我有一点很是好奇。”

花朝知道她在好奇什么，迎上她的眸子，浅浅道：“还有什么好奇的，我不过是有灵泉机遇罢了。”

“灵泉能洗髓让你重生。”虞芳可不是好糊弄的，冷哼道：“难道灵泉也能让一个人心智脑子同时变化？”

“我派人调查过你，掉进灵泉之前，你完全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白甜，说好听点是性格温和，说的不好听，叫懦弱无能。”

“被花妗月联手五皇子耍的跟猴儿似的，从灵泉归来却性子大变，恍若换了个人。”

“现在这具躯壳内，到底是花朝，还是和我一样，空有身子，另有其人？”

花朝淡然的勾了勾嘴角，道：“若你和我一样，被陷害，被生剖取子，被碾入尘土一身脏名，估计比我变化更大。”

虞芳收回眼神，指了指自己的眼睛：“原来如此。”

“没别的事，虞姑娘可以回去了。”花朝故作不懂她的手势，道：“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。”

虞芳转身离开，走到门口，又回头意味深长的盯着花朝道：“云州有一处灵泉，传闻是当年的魔尊神魄所化。”

“看来大小姐，真是命不该绝呢！”

花朝听出深意，笑道：“是吗？这传闻我可从未听过。”

虞芳收起笑意，再也没回头。

花朝知道，虞芳肯定察觉了什么。

但此之前，只有传闻说云州有一处灵泉，从未有人说过灵泉乃魔尊的神魄所化！

甚至，没人知道！

虞芳也不可能误打误撞的联系到一起，难道……是绮春从神神秘秘的鬼蜮得知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