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,那不是特殊情况?”花朝压着心头的怪异,盯着暮谌道:“国师别恩将仇报啊!”
“你无法咽灵契丹,青川那小兔崽子不愿意,跑的比兔子还要快,只能委屈我,我还没要你负责呢!”
“我刚才进来,也是要提醒国师不能离开药浴!”
这,这可是她的初吻!
除了柔软之外,没有别的美好感觉。
没有氛围,没有花花,也没有誓言,更没有感情。
啧啧啧,怎么算也是她亏了好吗?
“也对,你说的有几分道理。”暮谌收回眼神,一幅煞有介事的样子思索着:“不该你负责。”
花朝正想说哪还差不多,就听暮谌下一句出来了:“本座是男子,理应负责,等本座身子好了,就去提亲。”
花朝一脸惊愕:“???!!!”
“不用,大可不必,我没放在心上。”
“可,本座放在心上。”暮谌支起身子,顺势道:“本座知道女子名誉最重,何况,坊间传闻你是泽泽的生母。”
“我不在意。”花朝赶紧表明立场:“反正关于我的流言不少,多一条不多,少一条不少。”
“再说,那些流言伤不到我,我自己知道清白就行。”
暮谌听到她的话,心中猛然一恸。
这些话,千年前她也说过。
她说她不在意世间的人说她是女魔头,也不在意百姓的误解,她只需要把自己做好。
也是这么无所谓的语气,暮谌如何看不出,花朝说话时候,眼中那些无奈。
醉酒后的话,才是心里话。
暮谌吸了一口气,身上的寒意越重,语气越是柔软:“本座在意。”
花朝错愕的抬头,看着暮谌。
还是那副眉眼,只是多了几分不忍,她抬手覆上他的额头,试探道:“你,不会冻出高热,烧糊涂了吧?”
暮谌的额头很冰凉,眉头上,已经凝出些许寒霜。
“真是糊涂了。”花朝小声嘀咕了一句,不由分说的拉着暮谌:“先去浴桶里面,我去找青川换药水。”
暮谌却反手握住她的手:“本座说的,都是真的。”
真是糊涂了,冻糊涂的。
花朝没放在心上,只当他在说胡话,敷衍着道:“好好好,都是实话,我们先去药浴中,好吗?”
灵魂之伤,可不是一粒灵契丹能治好的。
虽然才出来一小会,已经能看出他的头发和眉头乃至眼睫上,都凝出了浅白色的霜气。
暮谌此时的确觉得周身被寒冷包围,由灵魂深处散发到皮肉。
他没再抵抗,拉着花朝的手,任由她将自己搀扶进浴桶中。
许是刚才出来了一会,暮谌坐进浴桶中,人靠在桶壁上沉沉睡去。
花朝看着他消停后,才出门找青川。
殊不知,青川正和冥风一早就来了,就在花朝贴身喂药之后。
两人不敢打扰,又想八卦,这儿也没外人,索性就贴在门口看戏。
屋内的一切,两人都瞧清楚了。
花朝开门前,两人才正色站好,做出一副刚来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