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开始发现不对劲的时候，就该强硬些，直接扯下慧子的头巾！

村长看出花朝神色有些不对劲，犹豫道：“大小姐出去碰到了什么吗？”

“没有。”花朝收敛神色，道：“先回去再说吧。”

一路上，几人都没说话。

到了村长家，村长的孙子已经做好饭等着。

见到几人回来，迎上前道：“大小姐，爷爷，大伯母，你们去哪儿了，我饭做好了还不见你们，打算去寻呢。”

“去你成才叔家里一趟。”村长解释了一句，侧头看向花朝，不好意思道：“大小姐，这农家院子没什么好吃的。”

“先前不知道您要来，也没准备什么，叫您一起吃，会不会太过唐突和怠慢？”

“爷爷，我借米的时候碰到大小姐了，所以回来擅作主张宰了一只鸡。”村长的孙子小声道：“家里有菜的。”

“你！”村长这才闻到屋内飘出来的香味，想斥责又碍于花朝在跟前，改口道：“你先进去端菜盛饭。”

花朝知道村长欲言又止是什么意思。

她来过鸡山村好几此，村子几乎从头走到尾走了个遍，也见识了村子里的情况。

像村长家还算条件不错，鸡鸭养了好几只，其他人大多数都和章成才家差不多，家徒四壁。

鸡鸭生蛋后，能拿出去换米油的。

花朝本打算推辞，村长的孙子话说到这份上，只能道：“怎么会怠慢，村长太客气了。”

“大小姐里面请。”村长做了个手势，回头招呼慧子道：“你也去。”

小饭桌就摆在院子旁的棚子里，用小火炉炖着鸡肉，看着不多，满院子飘香。

此外就是两个青菜和一碟子咸菜。

能看出来，这是这个家能拿出来待客的最好饭菜了。

村长家尚且如此，别人家更不用说。

花朝心下却有些狐疑，她在村子旁见过几大块农田，肯定是哪个乡绅的地。

村子里的人就算做零工，也不至于都穷成这样。

花朝想着，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嘴：“村长，那些地不长东西吗？”

“唉，说起那地，真是……唉！”村长刚拿起筷子，闻言叹了好几声，道：“见鬼了，简直。”

“那几大块地都是章员外家的，村子里大多数人都在那边谋生计，田地长势不说很好，却也喜人。”

“除此之外，章员外家还养了好些牛羊牲畜，就在那后头的山上，能卖不少银子，年底村子里还能沾光分点肉吃。”

“可从三年前开始，就开始出问题了。”

村长的孙子听着，忍不住插嘴道：“不是五年前吗，五年前章员外就没给咱们分东西了。”

“也称得上五年前。”村长朝孙子做了个手势，孙子立刻会意，给他装好旱烟递过来。

村长扒了几口旱烟，才继续道：“五年前，那些个牲畜不知道是不是吃坏了东西，还是犯了畜生瘟，接二连三的病死。”

“之后更是养不成，养一批死一批，为此，章员外赔了好大一笔银子，也就放弃样牲畜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