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朝闻言,忍不住笑了起来:“你倒是不傻。”
虞芳脸色更是阴沉,气愤道:“月垚郡主把别人当傻子不成,既然你我的目的都是要花家的人死。”
“在你觉察我的计划后,大可什么也不管,毕竟你自己也没事,等蛊毒发作,他们一个也活不成。”
“你不介入也能报仇,却废了这么多功夫,把你我都扯到浑水中。”
“如此一来忌惮名声的借口就立不住脚,说到这份上,月垚郡主还不说实话?”
花朝忍不住鼓了鼓掌,半是疑惑道:“如此睿智,和活人没两样,我很好奇,你身子里到底是什么。”
“这,不是月垚郡主该知道的事。”虞芳垂下眼眸,不耐道:“我人来了,月垚郡主要做什么,直接说。”
花朝不慌不忙,指尖再度敲了敲桌子,起身给虞芳倒了一杯茶:“没有下人伺候,茶水凉的,不过冷热对你没区别。”
等再坐回椅子上,才缓声道:“刚才的话,你大致说的对,唯独一点说错了。”
虞芳接过茶水抿了一口,道:“什么?”
“我虽然察觉膳汤中有蛊虫,却为时已晚。”花朝半真半假的做出难受的神情:“我找到蛊族的长老,前来帮我解蛊。”
“一开始,我们都以为是汤蛊,可查到前几日才知晓,居然是黑蜥蛊。”
“不用我说黑蜥蛊该怎么解开吧?”
虞芳将信将疑,放下茶杯仔细打量着花朝的神色:“既然察觉,怎么可能中蛊?”
“我吞下膳汤才发觉不对。”花朝叹了一声,道:“也是我大意了,催吐也没办法吐出蛊虫。”
“那是自然,我炼制的蛊若催吐就能解,那就不是我的作风了!”虞芳带了几分得意,道。
花朝见她入套,紧跟着道:“所以啊,我费尽心思把你扯进来,只是想让你帮我解蛊。”
“黑蜥蛊无解。”虞芳冷笑道:“你都找了蛊族的人,想必也打听清楚了,黑蜥蛊制作十分困难。”
“这种蛊下去,压根就是不留后手的,何来能解之说?”
“要怪,就怪你的运气不好,生在花家,被花御天那老畜生牵连了!”
花朝早就料到虞芳会这么说。
不然她也不会哄着杨静给虞芳下毒丹,以此牵制。
她气定神闲,指尖轻点在茶碗上:“虞姑娘,我既然能扯你进局,肯定打听清楚黑蜥蛊的解蛊法子。”
“你是制蛊之人,只需要用你的心头血入药,就能解开。”
“只要你给心头血我解毒,我就让夕拾给你解开毒丹的药丸子,不然以你现在的样子,总要受制于人。”
虞芳闻言,却哈哈大笑起来:“月垚郡主,你机关算尽,却算漏了一点。”
“花家人体内的黑蜥蛊,只有我能解开,所有人都死定了,我还怕你的威胁?”
“那可不一定。”花朝也跟着笑了起来:“虞姑娘,我刚才是不是说,你是活死人?”
虞芳笑意顿住,显然也意识到了什么。
花朝笑意更甚,继续道:“活死人哪里来的心头血,黑蜥蛊,压根就不是出自你的手!”
虞芳脸色一变,随即咬死道:“我在死之前就制好了黑蜥蛊,你也知道,我自小就恨着花御天。”
“花家人的死,也是我从小就计划,黑蜥蛊早就养成,所以我才说这黑蜥蛊啊,压根无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