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朝故作不屑，也上下打量着她，不过目光中不是警惕，而是不屑：“你都这样了，我们还能骗你什么？”

“一开始逼你说出真相，也是怕你还有别的目的而已。”

虞芳的确没别的选择，沉思了好久，才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：“好。”

“合作愉快。”花朝又拿出一个瓷瓶递上前：“这里面是两颗药丸，每三日吃半颗，加上你刚才吃的可以坚持半个月。”

“也算我替花大小姐给你的诚意。”

虞芳接过瓷瓶收入怀中，起身道：“希望小丹王和花大小姐不会食言。”

花朝嗯了一声：“只要你不反悔，我们肯定不会食言。”

虞芳将信将疑，带着药丸头也不回的离开玄易阁。

她走后，锦娘才从另一扇门出来。

她们二人的对话，全部被锦娘听到了。

锦娘扫了眼门外正在登上马车的虞芳，压着嗓子不解道：“小主子，她压根无用。”

“活死人本就是祸害，您为何不直接杀了她，还留着干什么？”

“虞芳可不是无用之人。”花朝看着虞芳刚坐过的位置，起身道：“她虽然是活死人，却是解开谜底的关键。”

“我杀了她不是自找麻烦，她用处大着呢，以花朝的身份接近，很多事更容易。”

锦娘不知道花朝在下什么棋，转言问道：“小主子，您入职驱魔司后，可还顺利？”

花朝拿出帕子，沾了一些从虞芳身上落下来的东西，道：“我倒是顺利，驱魔司不太顺利，事情很杂。”

“因为前段时间当街咬人怪物的事？”锦娘试探道：“坊间这几日传的有鼻子有眼，说那怪物是旱魃。”

“还有人说自个儿的亲戚在驱魔司任职，说那死了的怪物竟然还长出牙齿了？”

花朝点点头，道：“坊间还说什么了？”

“说……”锦娘顿了顿，声音又小了几分：“说国师莫名多出来个儿子，还说那孩子是花妖所生。”

“甚至还有传言，说孩子是您之前怀着的……”

花朝的动作一顿，抬头道：“从哪儿先传出来的？”

“自然是茶馆。”锦娘犹豫着，道：“茶馆人多口杂，每日传的事情真真假假，属下也是随便问的。”

花朝又低头，把东西弄到帕子上收起来后，道：“我的确有过一个孩子，一出生就被花妗月害死，连尸首都没有。”

“泽泽不是我的孩子，以后这些话别在传。”

“是。”锦娘见她如此坦诚，倒是捏了一把汗，道：“小姐，这些传言到底对您不好，要不属下出面，制止那些流言？”

“你出面？”花朝笑了笑：“不久昭告玄易阁和我有关，还是算了吧，这些事仁者见仁智者见智。”

“别人不信的事，就算皇上出面澄清，他们也不会信，反之亦然。”

锦娘点点头，见她神色恹恹，担心她想起那个没了命的孩子，又道：“那张二麻子的事情如何？”

“驱魔司的乱，就是因为张二麻子的事。”花朝把帕子递给锦娘，道：“张二麻子不仅咬人，还跑出城到了一个叫鸡山村的村子。”

“被他咬过的人长出牙齿，性子烦躁的确神似旱魃，却并非旱魃。”

“而且，鸡山村竟然还有鬼蜮圣母相和一种奇怪的图腾，这种图腾又控制着一种不知道哪儿来的黑虫。”

花朝简单的解释着：“这一切的起因，是张二麻子体内的噬魂蛊，噬魂蛊又出自虞芳的手。”

锦娘一拍大腿，恍然惊声道：“这才是您留下虞芳的目的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