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事情到这儿也算结束。”花正志轻咳两声,道:“梁芝慧害死昭安公主,罪有应得。”
“她犯下大错,不配安享与花家祠堂,出一封休书告以众人,至于她欠的银子,妗月和我会赔的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花朝保持着那幅表情,道:“既然写了休书,梁芝慧这大夫人的位置……”
“自然没了。”花朝顿了顿,又道:“但妗月无辜,她还是丞相府的二小姐,位份不变。”
花朝嗯了一声:“随你们处置,赶紧把沈府恢复成原样就行。”
她不追究,所有人都松了口气。
等花朝离开,老太君屏退众人,只留了花妗月父女,一连发问:“你们二人到底在做什么?”
“梁芝慧的院子,怎么可能无端失火,那个孓影又是哪儿来的,连国师都惊动了!”
花正志见没有别人,深深叹了一声:“花朝查到当年昭安公主的死因了。”
老太君脸色大变,结合刚才发生的一切,心中有数,震惊道:“查到就查到,随便推给下人就是,需要你亲自动手弑妻?!”
花正志面色微变,颤声道:“她找到了人证物证,一切都指明是梁芝慧指使收买人对昭安公主下手。”
“花朝已经找过梁芝慧了,梁芝慧心中惧怕恐慌,又跑去威胁我,当年的事母亲也清楚,牵连甚广,不能爆出。”
“她想将我供出来,我实在没办法,只能让梁芝慧以死堵住花朝的追查。”
老太君听到这话,眼前一黑,身子晃了晃。
花正志赶紧扶住她,安抚道:“从花朝刚才的反应来看,她相信昭安公主的死是梁芝慧干的,不会继续追查。”
“您放心,当年的事也不会有人知道的。”
老太君站稳后,痛心疾首道:“你们真是糊涂啊,罢了,事已至此也没办法。”
说着,她看了眼面带悲伤的花妗月,叹道:“妗月,你身为儿女,去处理你母亲的后事。”
“休书已出,花家不会再管,切记低调行事,莫被人抓了把柄。”
花妗月应声,带着哭腔道:“孙女明白。”
老太君盯着花妗月逐渐远去的背影,冷声问花正志:“梁芝慧的死,她也参与了?”
花正志点点头:“若非妗月开口,梁芝慧只怕不会乖乖去死,到底慈母之心。”
“小小年纪如此狠毒,不光先前对花朝种种恶行,后又对梁博候府出手,现在连生母也下得去手。”老太君倒抽一口冷气,语重心长道。
“这样的女儿压根就不算女儿,而是养在身边的饿狼,谁都不知道,她会不会养的膘肥体壮后回来咬你一口。”
花正志也不愿相信花妗月,但他现在别无选择,苦笑道:“母亲,怜容死了,花朝和我离心反目,迎春上不得台面。”
“我只剩下花妗月这一个希望,只要她帮我搭上皇城花家,再怎么我也认了。”
“你心中有数就好。”老太君顿了顿,又提醒道:“花朝不好糊弄,你尽快找好位置,我们搬出去。”
“别被她察觉什么,连姨娘都背锅死了,咱们再找不到合适的替罪羊!”
另一边,杨静总觉得事情过于匪夷所思,出门后快步追上花朝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