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朝这话一出来,原本还有些吵闹的周围,顿时鸦雀无声。
杨静磕磕巴巴接话:“什么叫御水?”
“简单来说,就是用符咒控制水。”花朝朝周围看去,没看到花盛和虞芳,又收回眼神,落在花正志身上。
“御水符的确有些损耗修为,但人命面前,应该不算什么吧?”
花正志脸色大变,原本还带着些许哀伤的表情,几乎瞬间黑沉:“你进门就开始阴阳怪气,到底想说什么?”
“你难道想说我和妗月见死不救?”
花朝嗯了一声,顺势道:“我还真就是这个怀疑!”
“你怀疑我就算了,妗月是梁芝慧的亲闺女,难道妗月也会见死不救?”花正志一幅道貌岸然的样子,指责道。
“人家尸骨未寒,你就在这挑拨离间,午夜梦回难道就不害怕吗?”
“哎哟,害怕的可不是我。”花朝冷笑道:“我不过有个猜想,相爷这么激动做什么?”
花正志狠狠甩了一下袖子,道:“起火的时候,我正和妗月在书房谈事,吩咐不准人打搅。”
“一开始下人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,没打算把事情闹开,等火势越来越大,花德才前来通报。”
“我们得了消息立刻赶过来,谁知道为时已晚,那火势就跟见了鬼一样,怎么也无法扑灭!”
“难道这也要成为你怀疑的理由?”
花朝指着院子里没被波及的院墙,道:“我观察了下,这周围好像被人设过阵法。”
痛哭不止的花妗月总算回过神,急声道:“什么阵法,月垚郡主,你到底要做什么?”
花朝没搭理她,侧头问旁边的杜若:“今儿吹的是什么风?”
“东南风。”杜若立刻道:“今日风大,您最喜欢的花都吹折了几枝。”
“就奇怪了。”花朝指着一旁的院墙,道:“这么大的风,配合这么大火势,院墙居然连熏黑都没有。”
“不是有阵法护着,还能是什么?”
花妗月脸色微变,陡然改口道:“先前我的确设下了阵法在此,为的是保护母亲的安危。”
“没成想这阵法,如今却是间接要了母亲的命,还成了月垚郡主陷害揣测我的证据!”
“好了,你也不是故意的。”花正志叹了一声,又朝花朝道:“妗月的母亲没了,她正是伤心的时候。”
“你能不能少说两句,非要搅合的家宅不宁吗?”
从牌匾被换后,老太君也一直对花朝憋着一股气。
这会子总算找到发泄的机会,顺势道:“月垚郡主,她们母女也没对不起你,你怎么就要如此恶毒。”
“连死人都不放过,大做文章?”
面对这些指责,花朝不慌不忙:“老太君,恶毒的可不是我,我只是想弄清楚大夫人死的真相。”
“还能是什么真相?”老太君不悦道:“已经派人询问过,午膳前大夫人说屋内不干净,非要用艾草熏屋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