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正是这双眼,让梁芝慧骇然的后退几步:“你,你说什么,我听不懂。”
“听不懂没关系,你坐在大夫人位置上太久,养尊处优记性不好。”花朝知道她没那么快承认,也不着急。
就好像抓到老鼠的猫,不会着急吃掉老鼠,而要玩弄一会儿。
看着老鼠挣扎,想逃,却怎么也逃不掉,这个过程才最好玩。
花朝笑意越甚,提醒道:“我不介意帮你回到爹不疼娘不爱的庶女时候,让你体会人情冷暖。”
“连带着花妗月一起,叫天不应,叫地不灵,那时候你可能会想起来。”
梁芝慧咽了口唾沫,连想都不敢想,还硬着头皮道:“不,你不会,妗月她是要进皇城的人。”
“皇城花家?”花朝冷嗤道:“且不说他们还没接花妗月去,就算接进去,花妗月没得宠前,什么也不是。”
“我现在杀了她,皇城的人只怕连问都不会问,你说呢?”
梁芝慧站在院子里,青天白日的太阳照在身上,却毫无温度。
她仿佛置身冰窖中,四面八方涌来的寒意将她紧紧包裹。
想挣脱都没办法!
良久,梁芝慧才反应过来——花朝能这么问,就说明她暂时还没证据。
多年过去,那些认证物证早就没法找回,只要她抵死不认,花朝也不能光凭猜想把人定罪。
梁芝慧想明白后找回自己的声音,无力辩解道:“昭安公主是因为诞下你之后落下毛病,身子不适才早逝。”
“这些当初诊治的太医都有脉案记录,你若不信,可以用月垚郡主的身份,去太医局查看。”
“所以我不明白,也听不懂你那句话什么意思,难道你在质疑昭安公主的死,和花家有关?”
梁芝慧脸上的惊疑恰到好处,若非花朝知道点真相,还真会被她蒙蔽。
但,装的再像也没办法。
花朝冷笑道:“有没有关系,你比我清楚!”
“实在冤枉!”梁芝慧深吸一口气,压着心头的恐惧,道:“昭安公主病后,上门的太医全是太后娘娘拨下来的。”
“我们不可能做手脚,也收买不得,再说要是花家做了什么害死昭安公主,以太后娘娘疼爱昭安公主的程度,肯定早就查出来了。”
“我不知道你为何忽然问起这个,可你那些猜想,绝对都是错的。”
花朝声音幽幽:“你说的言之凿凿,你自个儿相信吗?”
“我给过你机会,你若不珍惜,那以后可别怪我。”
梁芝慧警惕道:“你想干什么?”
“你在意什么,就会失去什么。”花朝越是觉得无所谓:“华金玉得罪梁庄和梁博候府老夫人,是你跪了大半日,才求得他们原谅吧?”
梁芝慧紧蹙着眉:“你想对梁博候府下手?!”
“不需要。”花朝哼了一声,道:“只需要让梁博候府与你离心,你们母女二人彻底失去靠山。”
梁芝慧虽然惊恐,但还是维持着面上的平静:“我们母女没对梁博候府做什么,他们不会厌弃我们!”
“等着看,明日,你就知道了。”花朝卖了个关子:“哦,对了,你不说,咱们的交易就不算完成。”
“回去后,你还是好好想想,如何能筹到银子偿还,啧啧,天价呢!”
梁芝慧失魂落魄的离开花朝的院子,琉璃从暗处走出,疑惑道:“你为何要一点点逼近,直截了当多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