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了顿,还是想找回几分面子,道:“我们也不会在这住很长时间,找到合适的宅子就会搬走。”
“那样最好。”花朝摊开手,道:“这段时间云州不太平,你管好花家的人,别出去惹是生非。”
花正志这个花家家主在花朝面前,憋屈的很。
可再觉得憋屈,也不得不耐着性子应声:“我知道。”
等花朝刚转身,花正志的脸色就垮下来了,他随手操起桌上的东西就打算砸。
可没料到花朝忽然转身。
花正志举着桌上的白瓷茶壶,放也不是,丢也不是。
花朝笑颜如花,指着花正志手中的茶盏道:“府上的东西,可不能砸,不然你们走的时候,还得照价赔偿。”
“花家那点银子,能省一点是一点,别自找麻烦。”
花正志终于还是没忍住,把茶壶掼在地上,怒声道:“这些东西,都是我花家置办的!”
“花家置办的怎么了?”花朝笑的灿烂,完全就是气死人不偿命:“现在姓沈了,你若不服气,我们可以找太后娘娘主持公道。”
“别以为太后娘娘会一直罩着你!”花正志咬牙切齿,哼了一声拂袖而去。
花朝盯着花正志恼羞不已的背影,唇边的笑意变了变。
这才哪儿到哪儿。
她本来可以把花家这一窝子人一网打尽的,留着,就是为了知道当年昭安公主死的真相。
眼瞧着,离真相浮出水面不远了。
就看,谁先沉不住气。
花正志没有回自己院子,而是带着一腔怒火找了梁芝慧。
梁芝慧和花妗月关起门在密谋要如何在花正志面前瞒天过海。
她们母女打算利用那两个银匠。
将银匠灭口后,玩一招灯下黑。
栽赃融出来的金银被银匠带着跑了,梁芝慧再顺势以伤心惊惧下管不好家业为由,把一切交给老太君处置。
这样一来,既不用再筹昭安公主嫁妆差的银子,也不用管花家宅子安置的事。
一举两得,正说到起劲儿,门一下子被踹开。
花正志立在门口,蹙眉看着她们母女:“青天白日关着门在做什么?”
花妗月打量着花正志的神色,估摸着他什么也没听到,起身道:“母亲说起有一处宅子还不错,准备带我去看看。”
“既然父亲来了,不如一起去?”
花正志的修为不低,按照平常,肯定能听到。
可今儿花妗月谨慎留了一手,和梁芝慧几乎是咬着耳朵耳语,花正志的确什么都没听到。
他哼了一声,道:“现在哪里来的银子置办宅子?”
“花朝刚警告我,要快点凑出还给昭安公主的嫁妆银子,你们以为只有几百上千两这么简单?”
“这不是银匠已经到位了?”花妗月安抚着花正志,道:“姐姐如何逼迫,也要给我们留个机会不是?”
“对了,我一会去找五皇子,他说不定也能助咱们一臂之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