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后大怒,回去肯定要在皇上面前说点什么,到时候你父亲这丞相当不成,连住的地方都没有。”
“到时候你让咱们娘俩流落街头?”
“怎么没狼?”花妗月和梁芝慧朝前走,四下看了眼,捏着嗓子道:“皇城花家就是那头狼。”
“今日之事父亲会全部怪在花朝头上,皇城花家前几日来人做什么,您也不是不知道。”
“我找德叔问过,父亲在皇城花家派来的人面前透出来的意思,准备让花朝出面。”
“这事儿出了,父亲怎么可能给花朝搭桥?”
梁芝慧顿时明白花妗月想做什么,犹豫道:“你想取而代之,能行吗,你的修为跟她比起来,到底差了很多。”
“皇城花家的人精明着呢,要知道你技不如她,不知道会不会承认。”
“一时半会也不会去皇城花家。”花妗月眼睛微眯:“这几日我足不出门,也想清楚了很多。”
“放心吧,接下来的事情我有分寸,搞不好连您的烦心事也会一并解决!”
梁芝慧仍旧一肚子疑惑,蹙眉道:“我的烦心事你可解决不了,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犯太岁,店铺相继出事。”
“刚才你父亲的话,你也听到了,银子凑不齐,我这大夫人的位置也岌岌可危。”
“加上你舅舅那边怪我的紧,前几日我去他都没见,唉。”
“就算不见,舅舅和外祖母一家子受您的好处也不是一点点。”花妗月冷哼一声,道:“既然要翻脸,银子也要返还才是。”
“这件事,我回去找外祖母说,您放心,您大夫人的位置,谁也动不了!”
梁芝慧看着花妗月还带着青紫的脸,眼眶一热,小声道:“妗月,我没本事,让你跟着受委屈了。”
“母女间哪有说这些的。”花妗月垂下眼眸,低声道:“熬过这段时间就好了。”
梁芝慧没看到,花妗月眼底一闪而逝的阴狠,只握住她的手道:“好,咱们母女齐心,肯定能很快度过这道难关。”
丞相府人心惶惶,花正志进宫面圣也好不到哪儿去。
沈家毕竟是几代忠烈,极得民心,花正志竟连沈家牌位都挪出去了,传出去百姓只怕连对皇上都颇有微词。
所以花正志求到皇上面前的时候,皇上龙颜大怒,反训斥了他一顿,还罚俸半年。
花家鸡飞狗跳,架不住花朝心情大好,带着杜若找泽泽去了。
半道上,杜若还是忍不住,问道:“小姐,今儿太后娘娘的决定,是不是您的主意?”
“我怎么可能主导太后怎么想?”花朝狡黠一笑,露出一对小梨涡:“不过昨儿我倒是在太后面前吹了几句风。”
“太后临时决定今儿来,可能真和我有几分关系,也是花正志作死。”
“也是。”杜若撇撇嘴:“若丞相不将沈家的排位挪出去,也不会惹得太后娘娘大怒。”
“不过,您觉得他们会搬走吗,这丞相府的牌匾摘下变成忠烈侯沈家的牌匾,只怕面子上挂不住。”
花朝了然一笑:“面子上挂不住,也得有银子另置宅院,花家还欠着我母亲的嫁妆银子。”
“哼,这才早呢,当初是怎么踏着昭安公主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地位,现在就要一点点退回原来的位置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