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谌的话,让花朝诧异了一瞬。
随即想到之前一个笑话,严肃中多了几分打趣:“国师真会开玩笑,难道那母虫子生孩子还靠这上面的颜色不成。”
“生的小虫子越多,这里的颜色就越浅?”
暮谌显然不觉得这很好笑,凝神道:“这神相后可能是个什么法阵,那母虫子应该是被封印,亦或者沉睡再此。”
“张二麻子误打误撞闯入,身上的血腥或许沾染到这个图案上,才唤醒母虫子。”
花朝凑近了仔细看,忽然发现神相后,的确有飞溅上去的几点血迹。
这些血迹,足以印证暮谌的猜测有道理。
花朝收起心思,沉思道:“难道是张二麻子的手臂断裂的时候,飞溅上的血痕?”
“有可能。”暮谌在虚空一指,企图还原当时的画面:“现在要弄清楚的是,张二麻子被什么东西弄断了手臂。”
“还有之前的事和这图腾到底什么关系,一环扣一环,之间绝对有我们没察觉到,或者遗漏的东西。”
图腾看久了,暮谌竟然生出几分熟悉的感觉。
但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,只得带着花朝先离开此处。
下山的时候,恰好碰到驱魔司的弟子带着一个青年,举着火把在半道上争执着什么。
那弟子抬眼间看到暮谌,赶紧收起话题,跪下行礼:“见过国师大人。”
暮谌微微点头,视线落在那弟子身上:“深更半夜在这与人争执什么?”
“回国师大人。”弟子规规矩矩的跪着,回道:“小人奉冥风大人的命令,去询问破庙神相的来源。”
“村长年岁已高,夜半不适合出来,让他孙子跟着前来,没想到走到这,他说什么也不愿意继续前行。”
“小人气不过,才和他起了争执。”
暮谌眉眼扫过二人的表情。
那青年昨日和村长一起出来过,显然也知道暮谌官大很多,脸涨的通红,支吾辩解道:“不是草民不愿意上去,而是鸡山村有规定。”
“不管发生什么事,村子里的人都不能靠近破庙,草民作为村长的家人,更不能破例。”
“这算哪门子规定?”那驱魔司的弟子顾不得暮谌还在,登时就不乐意了:“你就是觉得夜间山路难行。”
“又担心那个张二麻子再出来伤人,所以随便找了个借口,不想上山!”
“真不是。”那青年更是着急,急的指着破庙的方向道:“那是村子里的死规定,不是我随随便便说的。”
“不光是我,你现在随便去找个人问,包括三岁小孩子,都知道不能去!”
花朝忍不住问道:“前日我们来,怎么没听村长说起,还有这个规定?”
“那……”青年顿了顿,神色间有些闪躲。
花朝顿时意识到不对劲:“你们是不是隐瞒了什么?”
“草民也说不清楚。”青年犹豫着,声音越发小:“这规定是之前就传下来的,草民只听说过一个大概。”
迎着几人质疑的眼神,他又连忙补充道:“就连这个大概,也是有一次爷爷醉酒后说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