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道就非要这么剑拔弩张,搞得和仇人一样?”
“别说这些废话。”花朝冷哼一声,带着浓浓的不屑:“当初我被人陷害的时候,你可有想过我们是父女?”
“你什么也没想起来,只迫不及待和我撇清关系,送到城外,甚至我被花妗月在郊外杀害都是你默许。”
“那些瞬间,但凡你有一丝为我想过,出面维护,也不至于让我成为现在铁石心肠的模样!”
花正志蹙着眉,咬牙道:“你总说我没为你想过,你呢,你做出来的事丢人丢分,还让我当街三跪九叩!”
“哪家的孩子是这么对爹娘的,也不怕天打雷劈,你难道就没想过?!”
“我做父亲的几番低头跟你认错,你顺着台阶下就算了,还非要蹬鼻子上脸吗?”
“哈哈哈。”花朝忍不住笑出声来:“你还敢质问,那些事是我做的吗,我是被你的好女儿花妗月陷害的!”
花正志还要辩解,花朝冷声打断他将要说来的话:“别想着煽情让我回忆过去。”
“过去的那些,不会让我有一分一毫的怀念,相反,我只觉得无比恶心。”
“趁我还有最后一丝耐心,不妨直说!”
花正志被她的话堵住,既是恼羞,又是无可奈何。
良久,才盯着花朝道:“明日是你母亲的冥寿,太后娘娘下午命人送来东西,要在花家的祖祠举行仪式。”
“我们断绝关系的文书没经过太后,所以咱们还是父女,明早再说吧。”
说完这些,花正志带着一腔怒意拂袖而去。
花朝盯着花正志的背影,眼睛微眯。
她清楚,花正志每次想和她修复关系的时候,肯定都有原因。
这一次,不一定是因为昭安公主的寿辰。
她回到院子,杜若迎上前,道:“小姐,您可算回来了,奴婢还担心您会留在宫中呢。”
“不会。”花朝喝了口茶水,道:“下午丞相府来客人了?”
杜若嗯了一声,小声道:“是有客人来,奴婢没去看,只听说不管是丞相还是老太君,都十分在意,也十分恭敬。”
“皇宫里派出来的?”花朝神色微顿,狐疑道。
杜若也不太清楚,毕竟她在后院没出去,摇摇头道:“应该不是,奴婢听着,好像是皇城的人?”
“皇城?”花朝想了想,忽然就明白了:“只怕是皇城花家的人。”
只有皇城花家的人,才会让丞相府严阵以待!
难怪花正志又开始煽情,想和她拉近关系!
“估计是。”杜若恍然大悟,道:“怪不得连二小姐都带着面巾出去了!”
“不管他们。”花朝话锋一转,问道:“琉璃回来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说起这个,杜若狐疑道:“昨晚之后就没看到他了,不是您将他派出去了?”
“他出去找泽泽了。”花朝顿了顿,起身道:“我去国师府问问。”
起身后,花朝才想起紫玉的事,拿出来交给杜若:“你把这个收好,太后御赐,最好用裱装,放在显眼的地方。”
国师府依旧没人,不说泽泽,连暮谌都没回来。
这也太反常了,花朝身心一动,施法直接赶到鸡山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