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谌眼睛微眯:“本座一向疼你,只是你个小白眼狼没发现而已。”
泽泽丝毫没计较暮谌的话,绕了一圈后站定,视线在暮谌和花朝二人身上来回打量。
眼珠子似围棋黑子,圆溜溜的,一看就在想鬼点子。
花朝心中涌上一股不详的预感。
果然,她还没来得及阻止,就听泽泽哼哼两声,凑近暮谌道:“爹爹,你肯定不是想救宝宝。”
“你是想牵姐姐的手对不对!”
花朝一口气差点厥过去。
这么尴尬的氛围,也就泽泽能制造了。
真不知道有泽泽这个小鬼,是福气,还是闹心。
比起花朝脚趾原地画圈,暮谌显得淡然许多。
他伸手摸了摸泽泽的头顶,声音也清冷依旧:“别胡说,本座岂会如此?”
“宝宝猜错了吗?”泽泽嘟起小嘴:“可泽泽刚刚看到爹爹牵着姐姐的时候,耳尖是红的耶!”
暮谌深吸一口气,不知道是在组织语言,还是在忍着要爆发的情绪。
终究只道:“地窖在试炼石碎掉后,地窖就陷入黑暗,你又不能夜视,如何看到本座的耳朵如何。”
“本座知道你喜欢花大小姐,但不能用这个法子。”
泽泽又仔细看了看暮谌的神情。
暮谌岿然不动,如山间屹立的松柏一般。
清隽高冷,仿佛不食烟火,仿佛情爱断绝。
泽泽没发现异样,终于觉得自己猜错了,嘟着小嘴道:“那好吧,宝宝再不说了。”
“先出去找冥风,本座有些事要和花大小姐说。”暮谌轻轻挥手。
等泽泽出去后,暮谌才对花朝道:“大夫来报,花妗月的情况虽然看着骇人,却无性命之虞。”
“这不是意料中的事吗?”花朝勾了勾唇角,多了几分嘲讽:“花妗月是个极度惜命怕死的人。”
“她的目的都没打成,如何会轻易去死,不过是无计可施后的把戏。”
“从观众的反应来看,这把戏还挺成功。”
暮谌微微点头,随即道:“不过,接二连三的事,会让她消停一段时间。”
“嗯。”花朝顿了顿,试探道:“花妗月背后的人,国师大人打算如何处置?”
“他还没露出马脚。”暮谌神色未变,大有一切尽在掌握的淡然:“花妗月也不可能供出他。”
“本座虽为国师,也不能擅动皇家血脉,现在要做的,是等一个时机。”
暮谌坐上国师之位前,曾与皇家有契。
除非皇家血脉准备造反,否则他不能动用任何力量,影响皇室子弟的生死。
他虽然是活了千年的大拿,可到底心有牵挂,受到凡规限制。
为了能以绝对的优势等待花朝苏醒,他必须签下契约。
这件事,知道的人只有他和定下契约的那人。
别人谁也不必知道。
“这个时机,不太好等。”花朝没察觉不对,微眯起眼。
以她原身的记忆,东方翼极度擅长伪装。
唯一一次失态,也是在花朝从郊外荒山死而复生后归来,逼得他当街下跪。
其实,但凡留给东方翼的时间稍微多一点,他也许会找到应对的法子。
是她出现的猝不及防,打的他们措手不及。
看来今后,还有一阵较量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