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夜被各种梦境缠绕的后果，就是醒来头疼欲裂。

天色已经大亮，花朝头昏昏沉沉，眯着眼不愿醒来。

旁边的小人儿倒是精神，侧着身子睁大眼，仔仔细细打量着花朝的眉眼。

察觉到那股视线，花朝总算睁眼。

四目相对，泽泽圆溜溜的大眼睛湿漉漉的，带着几分无辜，像只无害又可怜的小狗狗：“姐姐，你醒了吗？”

“醒了。”花朝声音带着几分沙哑，伸手揉着泽泽的脑袋：“你呢，醒了很久了吗？”

“也不算久。”泽泽笑着，拉过花朝的手，撒娇道：“姐姐，你和娘亲好像哦。”

“什么？”花朝打着哈欠，没听清楚。

“姐姐和宝宝的娘亲很像呢。”泽泽挣开花朝的手，小手抬起，抚上花朝的眉眼：“特别是这里。”

花朝想到暮谌主仆的话。

他们捡到泽泽的时候，泽泽还是襁褓中的婴儿。

按理说，他不可能记得母亲的样子。

她以为泽泽是太思念娘亲才会如此，拉过他的小手，道：“往后，姐姐会和你母亲一样呵护你的。”

“你和别人一样，有爹爹的疼爱，也有姐姐的疼爱，不会比别的小孩子差。”

泽泽心中还是有些怀疑。

姐姐不止身上的气息和娘亲的像，这眉眼，也很像啊！

不过，既然姐姐都这么说了，那姐姐和娘亲一样啦。

泽泽开心的眯起眼睛。

花朝点了点他的小鼻子，道：“起来啦，今天想吃什么？”

“泽泽喜欢吃甜告。”泽泽依旧微眯着眼睛：“我们去国师府和爹爹一起吃吧？”

“可这里到国师府还有一定的距离。”花朝犹豫道：“要不，今日就在这儿咱们一起吃，明天再去找你爹爹？”

“宝宝想和爹爹一起。”泽泽眼中微湿：“也想和姐姐一起。”

花朝最害怕泽泽这幅神情，叹了一声，道：“那好，起来洗漱，我们去国师府。”

冤家路窄。

两人出门时，迎面就撞到了也要出门的花妗月。

花妗月的视线，在花朝和泽泽身上扫了一圈，冷哼道：“先前还装模做样，一本正经。”

“这不还是在给别人养儿子，哼，装什么清高无辜？”

“我就算给别人养儿子又如何？”花朝神色淡淡，看向花妗月肿胀的脸：“有这功夫管我，不如早些治好你的猪头。”

“云州可有大把的女子想嫁给五皇子，你这幅尊荣，也难怪帮五皇子做了那么多，还是入不了他的眼。”

“你！”花妗月一噎，随即冷哼道：“也别说我了，你一个残花败柳，曾经生过孩子的肮脏之身。”

“就算给人养儿子又能如何，除了免费给人当婢子，国师还能真娶你不成？”

花朝还没说话，泽泽忽然眼睛猩红，捡起地上的小石块丢向花妗月。

声音奶凶：“你这坏女人，不许你欺负姐姐！”

一个小孩子，花妗月压根没放在眼底。

等小石块到了眼前，她才抬手去挡。

然而，小石块并未像她预想的那样落在地上，而是无视她的防备，直接砸在她本就青紫肿胀的额头！

小石块力道很大，砸上去的瞬间，一道殷红的血迹顺着花妗月的脸上落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