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难怪东方翼会这么想。

暮谌年纪轻轻坐上国师的位置，一开始没人了解他的性子，上赶着往国师府上塞人。

想着哪怕做不成正室夫人，做个宠妾也好。

谁知那些倾国倾城的美人无一例外，全部被赶了出来，连皇上赐给他的也原封不动被退回。

这么多年来，别说女人，连身边伺候的人也全部都是男的。

正因如此，先前盛都曾有传言，国师好龙阳之癖。

眼下，花妗月竟然说暮谌有个儿子。

女人都没一个，竟然有儿子，这离谱程度，不亚于暮谌本尊是魔物所化！

花妗月看出东方翼的惊疑，补充道：“那孩子瞧着两三岁的模样，算起来，花朝生产后还不到一个月，压根对不上。”

“那孩子绝对不可能是花朝所生，再说，当日是我亲手剖腹拿出花朝的孩子，孩子落入灵泉中，早就溺死，不可能存活。”

闻言，东方翼眉心紧锁，冷笑质问：“当初你也这么说，花朝被你亲手剖腹后推下水，绝对不可能存活。”

“后来呢，花朝不仅活的好好的，还回杀了个猝不及防，将你我弄的狼狈不堪！”

“那是因为她得了灵泉机遇。”花妗月似有不服气，小声嘟囔道：“谁也不知道荒郊野外，竟然能这么好运，碰到灵泉！”

“她能有灵泉洗髓的机遇，那孩子呢？”东方翼不悦道：“一切没查清楚之前，都有可能！”

“所以五皇子的意思。”花妗月顿了顿，试探道：“要查那孩子的身世？”

“嗯。”东方翼微微点头，转向郑先明：“此事交给你去做，务必要做的隐秘，别被国师发现。”

郑先明犹豫了一下，提醒道：“国师身边有个两三岁的孩子，到现在也没人知道，肯定隐瞒的极度严实。”

“要查那孩子的身份，只怕不简单。”

“时间宽裕。”东方翼扶了扶额头，语气中透了几分不耐：“只需要查那孩子和花朝有无关系就行。”

“毕竟灵泉的功效，能不能让一个孩子从一个月长到三岁还不清楚。”

“若那孩子真是花朝所生，咱们就要改变计划。”

郑先明应声：“五皇子放心，我一定想办法早些查清。”

从五皇子府离开时，花朝更显狼狈。

红肿青紫的脸哭的泪水斑驳，因为惧怕，后背的衣裳也全被濡湿。

她不敢见人，只能央求乘坐郑先明的马车回丞相府。

刚到府门口，迎面就碰到要出去的花朝。

花朝挑眉，视线在郑先明和花妗月身上巡视一眼，淡淡道：“英雄救美啊，看来二妹第四关也顺利通过了。”

“多谢郑公子。”花妗月回头对郑先明使了个眼色。

郑先明会意，道：“举手之劳，既然二小姐平安抵达，我就先走了。”

等马车逐渐走远，花妗月才压住心头的怨恨，道：“我可比不得大姐你，有人护着，干什么都能顺顺利利。”

花朝闻言笑了笑，视线落在花妗月青紫的脸上：“看来你还是没长记性，随口胡说诬陷。”

“是不是要彻底变成哑巴，才能记住一次次的教训？”

花朝虽带着笑意，但笑意不达眼底。

甚至还有几分警告在里面。